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嘴贱。
我总绷着脸,但也忍不住会被他逗笑。
秦总总会被他激怒,然后燕少就很悠然地似笑非笑:“你跳啊,我就喜欢看你暴跳如雷的样子。”
秦总当然不会跳,就很藐视地:“我懒得跟你计较。”
当然他也会突然变脸,对燕少说:“你再说一句!”
燕少马上就……躲了,很贱地说:“我偏不说。”
吃到中途,我被姨妈赶着去上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正要推门,突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燕少的声音。
刘一香这种餐馆绝对不会在装修上费心思,所以我能清楚的听到燕少在说什么。
燕少的口气不像开玩笑,不过说的内容,还是很销魂,他说:“喜欢就去追,追不到就霸王硬上弓,你怕什么呢?”
秦总紧接着呛他:“硬上弓,你去?”
燕少哼了一声:“怪不得你现在还是单身狗。”
秦总嗤笑了一声:“你也就比我多一个挂名女票,真不知道哪儿来的优越感。”
小米在笑着插言:“两个单身汪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燕少回答:“我不是五十步,也不是一百步。胡米竞你别咒我,信不信我马上出去随便搭讪一个。秦月天你敢吗?”
秦总说:“我不敢,你敢?你去搭一个回来,搭不回来今晚上你请客。”
燕少骂道:“滚!本来就我请客!”然后顿了一下,他很一本正经地说,“我马上搭一个回来。”
我想退开,已经开不及了。
燕少一开门,我就在离他没有一米远的地方呆站着。
燕少也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他几乎一秒也没犹豫,走上前来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了回去。
燕少把我按回座位,在秦总和小米的瞪眼中,按了按我的肩膀:“我搭回来了。秦月天,该你了。”
小米顿了顿,口里的酒差点喷了一桌子。
我的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好么。
燕少你这么没节操,我以前还真是不知道。
饭后,我们准备散了。燕少很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秦月天你不送林小莹回去么,现在这么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是很随意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秦总怔了一下,然后说:“我喝酒了,没法开车。”
燕少依然看着手机,轻飘飘地说:“你没法开车不知道叫个代驾?或者打车?你缺那点钱么?”
秦总……又被呛到了。
然而他似乎还没准备好要说些什么,燕少又抢先道:“算了,你不送就回家睡觉吧。我帮你送了,我叫司机来了。林小莹坐我车吧。”
我……
我为什么有种燕少就在这儿等着的感觉?
秦总内伤的眼神,我简直不想再看一眼。小米很惋惜地拍了拍秦总的肩膀:“汪啊汪!”
我想说我自己打车回去,然而话刚要出口,燕少突然抬头,略微闪着精光的眼神和我对视了一眼。
然后,我就没有勇气开口了。
我搭燕少的车回家,我们两人一起坐后排,然而离得老远。
燕少似乎也没有要和我说话的心情,他全程都靠着最右边的车门,手肘撑着车窗,好似在闭目养神。
而我就躲在最左的车门旁,宾利的后排是很宽敞的,我们都沉默着。
离开了饭局的燕少,没有秦月天和小米在,他的脸冷得很快,似乎又变回到了那个我所熟悉的……四一。
我想,这才是他的真实面貌吧。
就是他曾经在我眼前的样子,那么高傲冷漠、不喜言语沟通的一个人。
车开到了我的楼下,我正要下车,燕少突然叫住了我:“林小莹。”
我“嗯”了一声,回过头来。
燕少的面容藏在车顶的阴影之中,他依然撑着头,斜着眼看我:“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垂了一下眼:“不请了。”
太晚了或者改天吧的借口我也懒得说,就是不请了。
燕少你要不高兴的话,那就最好了。
可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