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谈完大事,刘铭传突然讪笑两声说道:“丁汝昌私下不知几次求我给公子捎句话,他想到你们华夏水师上效力,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忍痛割爱一回把丁汝昌送给你,这小子识文断字,打仗还有一套,实在是一位难得的将才。”
“嗯,”没等黄孛接话,毕乃尔插言道:“刘大哥说得对,别看小铃铛少言寡语,打起仗来却有勇有谋,你把他留在身旁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等我在铭军里效满三年力,我也过来帮你。”
一句话说的刘铭传酸溜溜的,嫉妒黄孛有钱有势,如果照此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自己也得跳槽过来,谁不愿意泰山可倚,找棵大树好乘凉?
黄孛可不管那么多,眼珠乱转分析其中的成破厉害,现在实在缺少能文能武的人才,有丁汝昌帮助自己,最起码能渡过眼前这道难关,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不让他指挥海战就能逢凶化吉。
于是,黄孛痛快地接收了丁汝昌,又留刘铭传盘桓一宿才送离登州府。
第三日,黄孛掐指计算着正是苏归富刻完六块钱币母版的日子,一大早便带着丁汝昌来到李忠的一营,带走那些犯错误等待处罚的士兵向福山驶去。
一路上,黄孛不开口,众将士也不敢多言,一口气跑到史家大院,黄孛把丁汝昌领到鲁凯席曾经办公的地方说道:“禹廷兄,你暂时就在这里替我当几日县太爷,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铁拐李,他就在隔壁。”
丁汝昌看中的是华夏水师气势宏大的战舰,而不是七品芝麻官,没想到水师没当上,反被黄孛安排这么一个啼笑皆非的位置,有心推辞还怕拂黄孛的面子,一时犹豫起来。
“禹廷兄,你可别小瞧这小小的衙门,它可关系着成千上万乡民吃喝拉拉睡的大事,做好了功德无量,做不好有损咱华夏帝国的声誉,你先熟悉一下业务,只要在我离开登州府这段日子里能维持正常运转,等我回来就升你为正四品少校军衔,登州府道员,甚至可自领一军。”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击鼓鸣冤声,乐得黄孛赶紧说道:“你看看禹廷兄,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碰上一个告状的,你这前脚一到就有人击鼓喊冤,看来此处还真的跟你有缘。签押房有现成的官服,你随便套上一件赶紧办差,我和这些弟兄权当你的差役听候差遣。”
少顷,十几位乡民涌进大堂跪满一地,一位打扮像私塾先生的老头开口道:“大人,我们来自桃村,今早突失大火,不仅烧的苏归富一家片瓦不存,连带着我们这些左邻右舍都跟着遭了怏,求大人做主,缉拿元凶赔偿我们的损失。”
黄孛闻听苏归富三字,汗毛都竖立起来,也顾不上小喽啰的角色了,急忙问道:“你说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这位官爷猜测得对,最近一段时间内苏家总有一些鬼鬼祟祟之人出没,特别有一个长得穷凶极恶的大个子,扒了皮我也能认出他来,就是他们想杀人灭迹才点的这把火,求官爷明鉴。”
“好,你们都起来吧,本官现在就随你们一同前往桃村勘查现场,待我查过之后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交代。”
丁汝昌入戏还挺快,刚才还迟疑不决当不当这个县太爷,转眼间就进入角色,告别黄孛扬长而去。
事情到此黄孛可呆不住了,率领一群戴罪立功之众蹿出史家大院,把三十多人分成四组,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堵截许洪,无论哪组找到了许洪都到金库第一道关卡前汇合。
功夫不负有心人,午时刚过,最后一组人马把许洪带到黄孛面前,解下身上的包裹笑道:“团主,苏归富这个人还挺厚道,刻完六个模子说死不要那么多报酬,说咱独立团为乡民打天下也不容易,只拿了二百两白银意思意思,以后团主有机会千万得抽空看看他哟!”
“靠,看鬼呀?”黄孛气恼道:“苏归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