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切诺基的车身撞到海面的那一瞬间发生巨大的“嘭”的一声,虽说我提前抱住了前面的座椅,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得非常难受。
因为是车头先撞向海面,前面那个司机已经撞昏了。歪在方向盘上。
车子慢慢地下沉。我知道此时由于外面海水的压力不可能推开车门,只有砸开玻璃窗,而且是尽快。如果晚了,车沉得太深,就算是砸开了,我出去了,氧气也不够。
我用手中的枪托使劲的砸那车玻璃,可是我砸了几下也没砸碎车玻璃,情急之下,我抓起在躺在我右边的那个大汉的脑袋狠狠地向车玻璃撞去,可能是这次我用了十分的劲,也可能是这个大汉的头盖实在是硬,在我撞第五下的时候,车玻璃一下碎了,海水一下涌了进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顺着车窗游了出去。
海水很冷。四周很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我知道现在时间对我而言就是生命,我拼命地往上游。
我游了大概有二分多钟,还是没浮出海面,我好像离上面的海面好玩好玩。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我刚才吸的氧气已经消耗殆尽,我马上要在海里呼吸了,我知道,一旦我呼吸,我就得挂了。
原来。死,离我是这么的近,几乎触手可及。
就在我几乎绝望之际,我忽然想起了方帆影,那个我深爱的女人。她为什么要远走香港?她真的杀了陈显和齐佳玲吗?她真的接受了兰洁的交换条件让一个不知是什么来路的女人顶替了自己的身份?
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现在,她是不是特殊需要我的帮助?
我想是的,她一定希望我能立即出现在他面前,帮帮她。
想到这些,我使劲地按了一下太阳穴,奋力向上游去。
就在我马上要崩溃的那一霎那,我的头浮出了水面。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平时真没觉得,空气是这样的让人舒服。
我游上岸之后,在路上拦了辆向市内送猪肉的大卡车,在车上我向司机大哥借了手机给卫慧打了电话。
卫慧非常紧张地问我现在在哪儿。我告诉他现在在开发区,正在往市内走,并问她现在在哪儿?
她说她在暂时住在市局的招待所。我让她开车来接我,她马上答应。
就这样,卫慧开着车和那辆拉猪肉的大卡车在市政区出入口碰头了,我给了那位司机大哥二百块钱,他不肯要,开着车走了。
卫慧见我一副狼狈的样子,问我,“你去哪儿了,怎么打手机不回,你这是怎么了?”
我拍了拍她的脸,“我让人给绑架了,差一点见不着你。”
“绑架?谁绑架你呀?”
“一个日本人,小林秀树。”
“‘致静堂’的人?”
我上了她的车,她也钻了进来,启动了车子。
我问她,“怎么,你也知道‘致静堂’?”
“当然知道,我为了跟这个案子阅读了大量的资料,这个‘致静堂’在日本势力很大的,可是他一般很少到内地来,对了,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呀?”
我刚要把上次去香港参加第二次分宝大会的事说给她听,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把这件事说给她听,就把我爸爸的行踪给暴露了。
现在我爸爸那边还不知怎么样了,一旦让警察找上门,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想到这儿,我故作不解地摊了摊手,“天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我估计可能是她有个长得很丑的女儿嫁不出去,想把我绑回去当上门女婿。”
卫慧很明显不相信我的鬼话,她看了我一眼,说:“这事跟你爸爸有关吧?”
我故意装糊涂,“我爸爸,你怎么扯到我爸爸了?”
她哼了一声,“你用不着替你爸爸隐瞒,你和你爸爸上次去香港做了什么我们是一清二楚的,你们父子把所有参与分宝的人全部干掉了,是这样的吧?”
我惊诧地看着她,“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白了我一眼,“你别忘了,我是警察,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