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可知道,今天我们碰到了什么事?其实,我们早就打算回来带东西给你吃的,可偏偏有些事耽搁了我们,害得轩芸妹子你饿了肚子。”

果然,这件事勾起了朱佑香的好奇心,她望向许岩:“公子,今天到底出了何事耽搁呢?”

许岩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轩芸你不要听胖子胡吹,其实没什么大事。我们碰到了碰瓷,一些地痞找我们麻烦。。。”

许岩简单地把今天的经过说了一下:“然后,这帮人勒索我们要八万块钱,为这个还动起手来了,胖子还吃了点亏,被打了几巴掌。。。”

刘洋怒道:“胡说!明明是我胖爷有好生之德,不欲与这帮可怜的家伙一般计较,否则我胖爷施展开拳脚,他们哪里顶受得住!”

听许岩和刘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事情经过,朱佑香并不觉惊讶,她走南闯北多年,更离谱的事都见过。她淡淡说:“官府大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天下的官府都是一般黑,那些地痞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下行这种龌蹉事,肯定是在官府里有所倚仗的。那些做公的,往往都是跟他们坐地分赃的。”

她惋惜地叹了一声:“倘若这事发生在陕道,这件事吾能为许公子你做主了,吾送一张片子过去,想来地方官府也不敢偏颇,一顿棒子便把那几个地痞开销了。但在本地,吾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事情不大,说来说去不过几十贯铜钱的小事,以朱佑香的身份,也不把这些琐事放在眼里。许岩去泡了茶,三人团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起来。

许岩和胖子都对朱佑香的来历颇感兴趣,但出于礼貌,他们也不好直截问朱佑香,只能旁敲侧击地打探起来。

但今晚的朱佑香已不是昨晚的朱佑香了——既然已知道这里是未经王化的蛮荒地域,对面的人也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帝国子民,朱佑香自然不可能再像昨晚那样言谈无忌了。她说话开始变得小心而谨慎,回答问题也含糊其词起来,有些不好答的问题她就干脆胡扯一通了。

两边都是各怀心思,今晚的谈话气氛就显得十分诡异了。

“轩芸啊,你说你是从陕西道来的吗?这陕西道,在哪里啊?是陕西省吧?

朱佑香哼哼哈哈:“大概是吧,吾也不甚清楚。”

“轩芸啊,你是如何到我们蜀都锦城来的呢?是坐飞机,火车还是长途班车呢?”

对方的话里出现了太多不明意义的词汇,朱佑香陡然警惕起来——这是怀疑我了吗?这是查我底细了吗?她含糊道:“我也不记得了,好像都有吧。”

“都有?你把飞机、火车和长途大巴都坐了?”

“嗯嗯,都坐了。”

“那,你家里人在哪呢?你一个人出来,就没个家人朋友陪着你吗?”

“吾一个人出来的,并无家人陪伴。。。”

“那怎么联络你家人呢?”

“吾忘记了。。。”

“到蜀都来干什么呢?”

“吾是来游历的,随便走走,游玩山河。”

“这些天,你是住在哪的呢?”

“吾住在客栈——呃,不对,吾不记得了。”

“你的金元宝,是从哪来的呢?”

“是我家给的。”

“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子啊?”

“吾忘了。”

问得越多,许岩和刘洋就越是惊奇,但最后,先抵受不住的人却是朱佑香:虽然是胡说八道,但这样一味地装疯卖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是对一个蛮有自尊心、不善说谎的女孩子来说。她借口说累了,躲回了客房中了。

许岩和刘洋惊讶得面面相觑。

许岩轻声问:“真是这么狗血的剧情?莫非是失忆症?”

刘洋托着自己的胖下巴,绉有介事地沉吟着说:“以我胖爷二十年经历的权威判定,这位美女不但是失忆症,还是很严重的失忆症。她不但连自己的家乡和亲人都忘了,连如何来我们锦城都忘记了,甚至连什么是真正的帅哥都忘记了——”很显然,胖子还为方才朱佑香的拒绝而耿耿于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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