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祁凌风也带着人朝这边走来,听闻在思逸山庄光天化日之下丢了个大活人,还似乎是被人掳了去,祁凌风也甚是讶异。t/
思逸山庄一向守卫森严,能够人不知鬼不觉混进来的,怕也不是等闲之辈,遂带了一溜儿门人出来寻找。
这会儿瞧见白玉曦和沐冷尘抱着花梓,再看看玉花梓的模样,祁凌风不禁脱口道:“摄魂术!”
萧叶醉点点头,沐冷尘顿时心下了然。
摄灵殿横行江湖十几年,手段狠辣,任意妄为,其门主熟稔禁术,摄魂术。
能够瞬间操控人的意识,最甚长达十日。
萧叶醉瞧了瞧花梓的样子,又为她扶了脉,颇为不屑地摇摇头:“就这底子,至少躺十日,”言罢又补充道:“就她这脑子,保不准再多躺上几日。”
果然,十二日后,花梓才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好疼。”她缩了下胳膊,发现缠着纱布,再一抬头,沐冷尘正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不敢相信似的。
“啊呀!”她忽然坐起身,急急问道:“那个歹徒呢?可捉到了?”
萧叶醉悠然品了口茶:“拜你所赐,没抓着。”
沐冷尘立马接过话去:“跟花梓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没本事,”继而不等萧叶醉辩驳,便换了笑脸望着花梓,温声软语:“总之,你总算明白过来了……哪里不舒服?那日之事还记得多少?”
花梓想了想,原原本本将发生之事说了一遍。萧叶醉立时凑到跟前:“你是说……他不杀你?还给你备了吃的?”
花梓木然地点点头,萧叶醉忽然冷哼一声:“这冷面少主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他垂头想了想,又瞧了眼花梓,难不成,这冰坨子也有冰融雪化,春心暗动的时候?
可不应该啊,怎么就偏偏挑上这个爱财鬼?
后来想想。摄灵殿本就是个重口味的门派,在择偶一事上,许是也偏于重口味一些。
然无论如何,白玉曦怕是盯上玉花梓了。
于是。萧叶醉凑到花梓跟前,和颜悦色,颇为关心地问道:“胳膊可还疼?已敷了山紫草,再过几日便可痊愈。”
沐冷尘当时就不乐意了:“这话怎么这么别扭?说的山紫草好像你采的似的。”
萧叶醉一愣,心想,失误,这话本该背着沐冷尘说的,真是愚钝,遂极力掩饰尴尬之色,态度极为和悦:“沐兄这是什么话。在下断没有这个意思,”遂又转头瞟向花梓:“是沐兄上山采了草药,狼女亲手碾成药膏,在下只在一旁搭了把手。”
沐冷尘冷哼一声:“搭了把手?是谁整日里在这混吃混喝,半点儿忙都不帮也就罢了。还整日里嘟囔着花梓脑袋不灵光,保不准就此呆呆傻傻一辈子。”
萧叶醉笑容僵硬,不想这小子半点儿情面不给人留,难怪都说雪域人不近人情,与人不善。
“哪里的话,在下是想,”他顿了顿。福至心灵:“是想说些惹恼姑娘的话,以此试试激将法能否让花梓姑娘早日苏醒。在下思索多日,想收花梓姑娘做我入门弟子,也不知花梓姑娘是否愿意。”
言罢,萧叶醉便兀自幻想花梓痛哭流涕拜倒脚下,如蒙大赦。感恩戴德的模样。
幻想着江湖上一大波一大波的姑娘将花梓作为励志楷模。
谁知,正倚在窗前的狼女盯着窗外梨花树下一条小蚯蚓大喊一声:“活诱饵!”遂一路奔出房间,捉了蚯蚓放到个小布袋里,寻思着哪日天气晴好,到河边垂钓。
萧叶醉诧异地瞧着狼女出门。心下暗忖:“她真的不是大智若愚?”
花梓则呵呵一声冷笑:“来,活诱饵有话要说。”遂不急不慢下了床,拉着萧叶醉走到一旁,见沐冷尘十分识趣没有跟上来,萧叶醉忽然觉着这场景怎么这般熟悉。
直到黑纸白字画了押,他才恍然大悟,这又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敲诈勒索啊。与初次见面那次,如出一辙啊!
是夜,月光泠泠。
祁凌风带了管家,备了诸多补品和几套上好的锦缎衣衫前来探望,然进了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