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萍敛着眉眼,也学着男子礼数拱了拱手,“见过大皇子殿下。”
穆之笐父子三人也纷纷向高焱拱手行礼。
高焱却是看也不看,眼睛钩子似的睃巡在穆锦萍身上。
高煜眉头皱起,当即将伸手将人拉到了身后。
高焱也不在意,只是目光状似随性的四下打量了一圈,懒懒道,“难得今年秋猎能与十四弟共事布置,就是不知,十四弟有没有兴趣与为兄比试一场?”
“哦?大皇兄想要怎么个比试法?”高煜挑挑眉。
高焱道,“以争夺头名为目标,谁赢了,谁就可以向父皇请旨赐婚,怎么样?”
“赐婚?”高煜闻言眯了眯眼。
高焱也不说话,只是回头意有所指的看了穆锦萍一眼。
几人会意过来,脸色当即就变了。
高煜是面色冷凝,穆锦萍则是眯起了眼,而穆之笐却是一脸深思,至于穆锦槐,就是脸色铁青,满眼愤岔不平了,可谓是心思各异。
“大皇子与十四皇子比试,输赢赌注理应拿自己的东西押筹才是,怎的倒是打起这不相干的旁人心思来了?”穆锦萍语气古井无波,可平静表层下,却是喷薄的火气,憋得很了,以至于脸色都涨得通红。
“是啊。”高煜也皮笑肉不笑的应和道,“大皇兄这赌法可真是毫无道理。”
“你就直说你敢是不敢吧。”丝毫不被高煜身上散发的冷冽气场影响,高焱依旧笑得完美无缺。
“我想大皇兄有件事弄错了。”高煜清冷道,“萍儿她可不属于咱俩任何一个人,所以咱们并没有权利拿她来做赌注,不是做兄弟的不敢,而是我不屑这种强取豪夺的土匪行径!”
高焱脸上得意的笑容一滞,当即气结,“你……”
“据说大皇兄前年淮南剿匪立了大功,倒是不知道,竟是把那些土匪习气也学了个十成十,果然是近墨者黑么?”高煜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既然大皇兄想赌,兄弟我自然奉陪到底,不过,即是赌,那咱们不妨来点有趣的如何?”
高焱被他这么一睹,有脾气也得继续噎着,“那你想要怎么个赌法?”
高煜笑道,“我输了,就把先皇留下的十二铁卫给你,你输了,便把淮南码头的执掌权给我。”
一听这话,高焱当即眼眸一眯,“你想从商?”
高煜却并不接他的话,只挑眉问道你,“怎么样,敢赌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高焱警惕的眯着眼,淮南码头可是关系着珍宝斋货运通畅,且监管盐运,粮运,可不能随便给人的。
“字面上的意思。”高煜纵了纵肩,“赌是大皇兄提的,赌就这么个赌法,当然,要是大皇兄担心自己赌不起,我是无所谓。”
“赌就赌,谁还怕你不成!”高焱本来还有所顾忌,被高煜这么一激便不经大脑的应了下来,“别以为自己在军营混,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高煜没有接高焱的茬,挑了挑眉,便径自走开了。
高焱用力磨了磨后牙槽,也跟了上去。
两位皇子前脚一走,穆锦槐就再也憋不住了,凉凉的讽刺道,“这攀上皇子就是不一样,文弱书生弱质女流也能进这猎场来了,可惜啊,这猎场可不比大街,可不是谁想玩儿就能玩儿的。”
“二哥要真是不满,刚才当真十四皇子的面怎么不吭声?”穆锦萍不屑冷嗤道,“人前装哑巴,人后瞎嘀咕,倒是出息的很。”横竖早就撕破脸了,自然没有忍让留脸的必要。
“你……”
“我是攀上皇子我骄傲,有本事你也攀一个来啊?好运气啊,可是羡慕嫉妒不来的!”看都不看穆之笐铁青的脸色,穆锦萍顾自反讥道。
话音刚落,就听穆之笐咬牙一声低斥,“闭嘴!”
“怎么?父亲这是要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女儿么?”穆锦萍冷冷挑眉,“我倒是无所谓,不过父亲,你可别忘了……家丑不可外扬!”
“狩猎就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