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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鑫把可爱拉上货轮,朝着从桅杆上滑下来的水手说:“卡洛斯,快去请船医,这女孩的情况很不好。”他说着流利的拉丁舱。

船医埃尔曼先生为可爱检查和诊断之后,拧着眉:“她打了胎,然后在水里浸泡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有炎症,在发烧。我虽然给她用了药,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啊。”

老船医来自北欧,因为经常想看看自己在拉美定居的女儿,才在这艘货船上做了船医。

“那要不然下一站停靠补给的时候,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姚鑫看着可爱,虽然互不相识,但是同为东方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哟,你有钱啦?带她去医院,我可没钱借给你哦。”埃尔曼看了姚鑫一眼,谁都知道他是个饱了这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的穷画家。

他在船上坐着水手的工作,但是不拿工资,只是跟着货轮到各地流浪,画画。每次都是在船停靠补给的时候,给当地的人画些画像,赚一点零用钱,买些生活必须品。

“埃尔曼先生,您就当我想借的,到了b国,我就还给你。”姚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白牙。

“少来,你上次借的还没还呢。”埃尔曼才不信他。这个年轻人其实很不错的,就是不懂他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喜欢这样四处流浪。

姚鑫拿出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块老玉,成色极好,也没有瑕疵和棉絮。

“这是我的传家宝,少说也可以当个一百万,我压在您这里,等下一站您借点钱给我,让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他看着可爱那苍白的脸色,再看她脸上的伤痕,想着这个女孩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许是被坏人打劫了。

无论如何,都是东方人,她又是在自己故乡的入海口出现的,必须要救她。

埃尔曼接过那块玉看了看,确实是个好东西,真的当掉绝对不止一百万。

“你有这个好东西,干嘛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当掉可就是富翁了。”埃尔曼把那玉收好,算是和他达成了协议。

“传家宝,怎么可能当掉。”姚鑫揉了揉长着络腮胡子的脸颊,撇了撇嘴道:“我这个可是暂时押在您那里,等我有钱了,再取回来。”

“哟,你会有钱吗?”埃尔曼眯着老眼看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姚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道:“没钱就押着呗。”他坐在床边,看着可爱脸上的伤,说:“埃尔曼先生,她脸上的伤,会不会留疤?”

“那是刀伤,有一道挺深的,应该会留疤。”埃尔曼已经帮她包扎过伤口了。

“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惨。”他觉得她的年纪那么小,竟然堕胎又被划伤了脸,挺可怜的。

“喂,小子,你干嘛这么关心她?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埃尔曼半开玩笑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留下照顾她吧,我先回房间了。”

“好。”姚鑫送他离开,回到床边看着可爱。他原本是想给她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的,可是他没有前负担房租,所以就让她睡自己的房间。

这会儿他朝着周围看了看,拿出了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就躺地上休息了。

晚上,或许是发烧的缘故,可爱神智很不清楚,被梦魇了之后,不停说着梦话。

“不,不要,罗毅,你快走……”

她的言语吵醒了浅睡的姚鑫,起身看着她,拿着毛巾帮她擦掉了额头的汗珠。

“莫,季莫……你相信我……我没有,没有背叛……孩子,我的孩子,不要,不要伤害他……”

姚鑫听着她的话,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用毛巾为她降温。他的手被可爱握住,握得很紧很紧,就好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紧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你放心,你现在是平安的,你很安全。”他回握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可爱渐渐地平复下来,再一次陷入昏迷。

姚鑫看着她,暗暗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大概还要好几天,才能到达下一个港口,只希望她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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