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能治吗?”雷战在她旁边蹲下,伸手扳正少年的脸看了看,又查了查他的脉博,“气息很弱,撑不了多久。”

冷小眉点点头,“魇住了,一碗符水即可解决。”

这是民间一种最常见的毛病。

一些八字轻的人,无论红事、白事,只要经过对方门口,或者参加宴席的时辰不对,或者与对方的家人八字相冲,很容易撞邪导致灵魂受损,然后整个人混混沉沉的。

轻的人,一段时间后会自动恢复;一般重的,会一辈子混沌,也就是痴呆;较重的,就是少年这样的,时间一到,连小命都快没了。

经过蔡牛翻译,村人得知少年有得治,马上有人跑去田里给她端来一碗清水。

冷小眉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盒子,从里边抽了一张符出来,烧成灰扔进水里捞了两下,然后嘴里含着一口水,朝少年喷了一下。

雷战接过她手中的碗,把自己那瓶水给她漱口。

那少年被她喷了一下,在昏睡中打了个冷颤,然后缓缓醒来。

村人见状,顿时一阵哗然,望冷小眉的眼神像看隐居在山林里的某神婆,目光里全是敬畏,嘴里全是听不懂的土话。

所以冷小眉当没听到般朝周围人笑了笑,神色坦然地准备与雷战走人。

“妹子!狗蛋这是好了?!”亲眼目睹如此神奇的一幕,冷小眉在蔡牛的心目中瞬间提升到妹子的地位。

范桂玲只是略惊讶,“妹子,你,难道你是神棍,呃不,是传说中的神婆?”

冷小眉嘴角抽抽,“大姐,要不您还是叫我神棍?”神婆好难听啊!即使前面加个传说也没变得高大上。

“哎好,神棍妹子!”那边的少年已经站起来,神智清醒地叫着熟悉的村人,范桂玲的表情已经变成敬仰了。

冷小眉:……

雷战见人群逐渐庞大,便对正在敬仰神棍的蔡牛夫妇说:“大哥,大姐,既然没事了,咱们走吧!”说完,与冷小眉率先走出人群,回到拖拉机上。

蔡牛夫妇连忙哎了声,急忙紧随其后上车。

这时,村人却围了上来,个个瞧着冷小眉问这问那的。据蔡牛翻译,他们是在替少年问他是怎么回事。

冷小眉告诉蔡牛,那少年因为八字轻,可能曾经在破庙跟前,或者山坟前做了什么不敬的事。现在没事了,让他日后在野外行走要注意言行。

说完,便让蔡牛赶紧开车,她不喜欢被人围观。

村人对于神棍神婆都是有顾忌的,不敢继续拦着,个个站在路边看着蔡牛的拖拉机载着两个外乡人离开了。

通往山路的过程中,有一段是高速路,不时有几辆大客车从旁飞快驶过。

雷战与冷小眉两人无论衣着还是气质,都与拖拉机非常不搭调,因此格外引人注目。坐在大客车里的人无意间发现这情形,顿时觉得好好笑,离得老远还要回头瞄一眼。

不过,坐在拖拉机上的人可不管那么多,有了救人事件,蔡牛与范桂玲对他俩热情多了。不时回头跟两人说说话,逗逗趣什么的。

经过沟通,雷战、冷小眉才知道,原来范桂玲不是本地人。

她是从外地来的,出身于一座小城镇,与蔡牛机缘巧合之下相识,没相恋。范桂玲父母因为钱,意欲逼迫她嫁给一个老头,结果她一气之下,声称宁愿嫁进山沟沟里,也不愿嫁给一个将近就木的老头。

于是,她嫁给了蔡牛,并且与娘家人断了联系。所以,她不管对谁都没多好的态度,除了儿女。

“其实住山上挺好,不用面对各种复杂的人心。”经过神棍事件,范桂玲已经跟冷小眉好上了。两人坐在车尾,与男人们离得老远了聊着闲话。

而雷战则与蔡牛聊大山,不时能听到他俩发出浑厚的哈哈大笑。

“那你觉得委屈吗?”冷小眉瞅了一眼其貌不扬的蔡牛,问她。看五官,范桂玲年轻时候可是个美人胚子。

范桂玲也瞅他一眼,唉了一声,“委屈啥呀?我俩有手有脚干活勤快,饿不死。山里的日子虽然单调,却单纯。他对我好,对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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