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臣,你给我滚出去,先把众将的马刷干净了再回来说话!”李怀光大声怒斥,宋良臣恨恨的跺了几下脚,乖乖走了出去。
阿啜呵呵的笑道:“这员猛将……倒是有几分可爱。”
李怀光冷冷道:“你若是看到他上了战场地样子,就一点也不会觉得他可爱了----那个楚彦人讲的话,咱们不必理会。可汗,我觉得高将军刚刚说地话有道理。无论如何,先摸清黠嘎斯的来意再说。而且,向都播行宫发兵也是势在必行。不管怎么样,先要将他们的兵马阻隔在外。其他的事情,稍后再作处理。”
“大元帅所言极是。不如,我们还是照你之前的安排行事吧?”阿啜说罢,看向颉干迦斯。只见他看了众人一眼,转身朝牙帐外走去。背影当中有说不出的落寞和失意。
阿啜很想了出声叫住他,可最后还是忍住了。虽然他知道,在回鹘没有人比颉干迦斯更能干。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能干,会让自己的地位受到极大的威胁。大齐皇帝做出这样的决定和安排,也是从大局出发,为了回鹘和他奉城可汗好。
颉干迦斯走后,众人将注意力重新投到了阿啜和李怀光的身上。
阿啜说道:“既然如此,我马上清点兵马开往都播行宫。大元帅,也请你速派人马前来相助。行宫那时只有三万虎师,战斗力也一般,我很担心到时候会抵挡不住。”
“放心,我派二万骑兵跟你去。而且,其中有一半的飞龙骑。就算是有五倍于己的力量,也是不会打输的。”李怀光斩钉截铁十分自信,再次下令道,“石演芬,房慈,出发!”
房慈周身一震,大步踏了出来震声道:“得令!”
众人骇然的看向房慈,发现一向冷静温和的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已暴起。
这天,起了一阵东风。眼看着就快要到春天了。
东风带着渭水河上特有的水草腥味,卷进了渭州城。干冷的天气终于快要结束了,略带潮湿的东风让地天万物都有了一种滋润的感觉。
连日来,萧云鹤感觉有些水土不服肝火上扬,正在服用医士调配的药水。东风吹起的时候,萧云鹤恰巧在院中散步。看到被吹得飘扬的旗帜,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东风吹起,要起春了。”萧云鹤对身边的薛平说道,“大齐各地,都要开始忙碌于春耕。前不久下了那么大的一场瑞雪,相信今年又是一个好年成啊!”
薛平说道:“陛下,这春天一来,渭水河边就会多雨而潮湿。军粮容易发霉,雨天行军也会变得困难。我军已经在渭州蛰伏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了?”
“想不到,你也这么心细了。”萧云鹤夸赞道,“这些日子以来,天天和李吉甫在一起,也学了许多地理方面的知识吧?”
“微臣弩钝……没学到几分。”薛平很谦虚。
萧云鹤看了他一眼,微微发笑,说道:“薛平,朕知道你是名将薛仁贵之后。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薛仁杲的?”
“陛下所说的,可是唐初时薛举之子薛仁杲?”薛平反问。
“没错,朕说的就是他。”萧云鹤脸上的笑意愈浓,心中也在回想着当年西击巷薛举时那一场大战的情景。
薛平感慨的说道:“太宗皇帝西击薛举之战,微臣自然记得。那一战,从此奠定了大齐建国立邦的基础,可谓意义重大。”
“那关系那一战,你知道多少?”
“略知一二。”
萧云鹤笑道:“你也没必要如此谦虚。我问你,太宗皇帝最初是输给了薛举的。你可曾知道?史书上关于这一段轻描淡写而过,将大部分笔墨放在了太宗皇帝战胜的战役上。”
薛平略作迟疑,然后点了点头:“这个……微臣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