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褚易咬牙切齿的挤了这么一句：“照片！不知道是谁，拿到了当初在法国时以薰的照片。”他猛地一捶桌，低怒：“那帮人在做那事时居然还拍了照片！混蛋！一群混蛋！”
秦越也愣了下，但好在瞬间便明白过来，同时，也是跟褚易一样的惊讶。
“对方手里有照片？”他问，“当初以薰有没有说？”
“没有。”褚易摇头，“我也没细问，你知道的，那种事情怎么问。以薰当时差点崩溃了，一连一个多月都做噩梦，每天都是被吓醒的，然后就再也睡不着。我能问什么呢，我当时……唉，你也知道。”
秦越点点头，没再说下去。再想想，却又道：“你再说说照片的事，你怎么会知道，有人送来了？”
“很奇怪。”褚易把眉毛皱得紧，“有人寄了照片来，但不是寄给我，而是寄给我爸。我实在想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目地，是想要破坏我跟以薰的婚约？可是这为什么？破坏了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褚易说这话时，也不知为什么，秦越心里头好像有某一处神经瞬间波动了一下。可是太快，快到他还没有抓到头绪就又恢复正常。
他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按说在法国的事情已了，褚易也已回国，是非恩怨与那边再没有任何关系。对方缘何还会在已经风平浪静了这么久之后，又扔出照片来搅混了这一潭子水？
“照片有多少？”
“五张。”褚易说，“五张。我本来想自己查查，不想惊动越哥你的，可是我怎么也查不到源头。快递那边只知道是有个女人打电话要求取件，可取件地址是在大街上，那女人也戴着太阳眼镜，遮了大半张脸。再加上那快递小哥根本也没留意送件人，对方留的手机号都是空号，快递那边根本查不出来。而法国……”他十分为难，“法国那边我更没法去查。”
“我知道。”秦越点头，“放心，法国那边我去查，你先别急，等等消息。”
褚易重叹，“怎么能不急，我爸都快气疯了，天天逼着我跟以薰分手。本来因为……唉，因为她打了以凉的事你停了合同，我爸已经很生以薰的气，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我……”
秦越不想提那合同，只是一挥手，说：“我既然应了你会查，就一定会查，你就等我两天，一有消息我马上与你联系。但是褚易，”他顿了顿，再道：“你还是得问问以薰，是不是她又开罪了什么人。你那个未婚妻的脾气，是得改改。”
……
两人是一起出的咖啡厅，秦越问他：“自己开车回去可以？”
褚易失笑，“放心，我还不至于到连车也开不了的程度。……越哥。”他欲言又止。
秦越看了他一眼，问：“什么事？”
褚易很用心地想了好一阵，这才又说：“我真的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喜欢以凉？要说我喜欢她，那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