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杀过人没？”
“你这不废话嘛！我武警啊兄弟！职业里有一条押送犯罪分子。就前儿，他们劫囚车，都把我战友捅的差点嗝屁了，我能不弄死他？”
“呃……”余文佑还是略觉得血腥，“对了，你胳膊怎么样了？单手做饭方便不方便啊？”
“我的亲兄弟，您老才想起这茬儿啊？早好了，不就一个口子么，又不伤筋动骨的，医生唧唧歪歪的非要吊着，烦！”
类似的话游鹤轩也说过，而且骨折还是因为保护他。晃了晃脑袋，继续追问：“然后呢？那拨人死了？”
“死了啊，武装袭击，当场击毙。武警配qiang就是这个原因了，没qiang很麻烦。”
余文佑很幼稚的问了一句：“可以只打肢体吗？”
“你说肢体目标大还是躯体目标大？”卓道南叹，“哥哥又不是神qiang手，还能指哪打哪？能打中就不错鸟！怎么？吓着了？”
“有点……不习惯……”因为你从来是以二逼身份出现的……
卓道南翻个白眼，下了结论：“看吧，当兵就不能要你们文化人！”
余文佑干笑：“那你还考军校？”
“进部队后当时的班长号召我们考军校。我想着也对，我们那里为啥招兵没人去呢？退伍不包分配啊，回头我去物业公司当保安？老头得心塞死。军校就不一样了，出来好赖有个活儿干，也不给老头丢脸。当时就那么单纯，一考还考上了。就在玉明，玉明陆.军指.挥学院，听过没？”
余文佑摇头，他对军队系统一无所知。
卓道南抬手一刀，利落的把鱼头斩下，把鱼身扔进冰箱，又道：“考上军校后，老头子就高兴多了，虽然还是板着那张棺材脸。除了我妈，他就对你有笑脸，心里还是喜欢文化人。可惜啊，文化人就是不要大老粗，任凭他怎么小意殷勤，我妈还是走了。不过老头做菜也好吃，当年就是凭手艺拐了我妈。我妈也难，说话带四个字的老头就听不懂。老头出身不好，没文化，就希望我像我妈。结果基因那么奇妙，我偏像他，气死他了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像谁，”余文佑笑道，“我爸读书也一般，警校毕业的。我妈家里穷。”其实他像舅舅的，舅舅读书很厉害，但他不愿提。
“好撒，现在大了知道文化人的好处了。你说我们当兵的，又考军校又服役，折腾十来年分到个副队长，还是科员。你们读书人一考进去嘎嘣一下就科员，艾玛武不如文啊！”卓道南一拍脑袋，“唉！！你不是找工作吗？找毛线啊！走着，去蓝河县考公务员啊。咱哥俩做同事多好，过年还可以一起回去调.戏老头。公安局也招文职的。”
“我一同性恋，跑公务员队伍？找抽呢。”余文佑道，“回头别弄个什么纪律问题把我开了。”
“笨！你不说谁知道。大不了人当你怪，不图升官发财也没啥。基层怪人多了。老头那种奇葩不也好端端的。你编个为情所伤不就结了。什么年头了，谁管你这个？犯法了？没犯法他们说屁！”
“再说吧。”余文佑想了想道，“我答应了等鹤轩。他要是……我就去考公务员。未必去你那里，要考虑一下。”
“去嘛去嘛，不然我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不好玩。”
“你还能不好玩？一呼百应啊卓帅哥！”余文佑心里暖暖的，分明是怕他孤单。
“行了哈，好好考虑考虑。人又不是只有爱情，别蔫了。我不愿背地里说人，但游鹤轩还真不适合你。你们恋爱了我不劝，可是吧，你多老实？他多奸诈？跟他在一起你吃亏。要能为你放弃之前的经营，虽然我不喜欢他，也得承认他对你好。要是不能，分了也就分了，你找个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