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嫌弃他的份儿啊。他只是心疼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了这么多苦楚,心疼他罢了。

“这朵红莲,是你自己刺上去的?”

“嗯。”陶笑酌点头,不错,的确是她自己刺上去的。若非如此,大皇子又怎会对她委以重任,她也不可能在暖风院那等脂粉风尘的地儿不损名节。不过至于之前她是不是已经许配了男子,她却是一无所知了。

在陶笑酌心中忐忑的时候,温寄卿却是突然一笑,满眼怜惜。“日后,可不许伤着自己。伤疤若丑就让它丑着吧,我从来都不在意。”

陶笑酌闻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温寄卿想的是这层意思,而并非是嫌弃她这伤疤。是呢,当初她亲手刺上去的时候也是痛到了极致,她差点掉下泪来。可是那种情况下,她又有什么办法。若是她不够机智,那么大皇子势必会丢弃掉她这个废物,她还要如何保全自己。她很清楚,若是她对大皇子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大皇子是绝对不会顾着她的死活。

“可在暖风院那等地方,我必须要学会有价值。”而她,也是想让大皇子意识到这一点。

她没注意到,在温寄卿面前,她似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现在,她更是连大皇子的嘱咐都给忘了,男子最忌讳女子在风尘之地,更何况温寄卿还是堂堂的温伯侯,要是长安城内的百姓都知道她的出身,岂不是让温寄卿很没面子,甚至会笑掉大牙。即便她敢保证自己在暖风院里是冰清玉洁,可也不敢保证自己之前是不是。还有这道伤疤,究竟是怎么来的?她至今都不清楚。大皇子只是告诉她,是有人嫉妒她容貌,所以暗下毒手。

等她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温寄卿看着陶笑酌,他当然知道暖风院究竟是什么地方,是男子寻花问柳之地。可是暖风院,也是不少官宦公子或是朝中大臣经常出入的地方,如此说来,他的猜想过真是没错的,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想要对付他,不过若说真的是对付,那么把陶笑酌送到他的身边,又是为何?他不会说什么不介意陶笑酌,他很介意,介意当初谋害陶笑酌的人究竟是谁?

他知道,陶笑酌肯定没有被碰触过。那背后之人要是想要用陶笑酌来牵制自己,就绝对不敢让人动陶笑酌半分,因为,陶笑酌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背后之人也不想她就这么失去利用价值。再有,顺着暖风院查下去,未尝不是一道线索。他找了陶笑酌整整三个月,可都是毫无线索,足可见对方做得多隐秘,而背后之人又将陶笑酌隐藏的多深,才会让他找不到半分线索。至于陶笑酌眼角处的伤,也绝非是背后之人造成的,他既然想要利用陶笑酌,就绝对不会伤害她。所以说,三个月前让陶笑酌突然消失的人,绝对是另外一帮人。

“子凉——”陶笑酌的语气带着试探,好吧,她知道男子介意这个事情,她自己也很介意。

“子凉,我敢保证这三个月内我是清白之身,但是我不敢保证以前。因为,我全都不记得了。”

温寄卿看着言辞灼灼的陶笑酌,只觉好笑。他当然知道,知道陶笑酌是清白之身。可是陶笑酌的话在他听来,只感觉好笑。三个月之前?三个月前她一直都在穆学书院,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谁还敢打着她的主意。就算有,他温寄卿也才是第一个打着她主意的人。他只是摸着陶笑酌的额头,宠溺毕露。

“我们回府,想不起来的事情就别去想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回去梳洗,把他这身形容给换了,还有这一身酒气,他自己都忍受不了了,更何况是从上马车就皱紧眉头的陶笑酌。

冯雅雯怔怔站在原地,等她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没了陶笑酌与温寄卿的影子,只是看着停着不动的马车微微出身。侯爷,您这般做,未免不公平了些。这陶笑酌,简直就是个祸害,她坐在马车内,把帘子放下,避开别人看好戏的目光。这下子,连朝野上下都知道她冯雅雯在温寄卿面前有多不受宠了。

想到宴会上,龙鼎天当着所有人宣布陶笑酌与温寄卿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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