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明白他们都已经遭难,心里一拧,妻儿老小难道也已遭毒手。
心一乱,棍法紊乱,步法杂乱,狼牙棍失去了棍影天下的威力。
高手过招,一招而牵全身,胜负也往往一招之间,更何况杀戮。
马总渐渐支持不下,浑身都是刀痕,还有数不尽的匕首,活像百发百中高手的靶。
刺啦一声,马总左膝盖处布料被利刃撕开,顿时鲜血淋漓,他的左腿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可他还在负隅反抗,难道他还在等待有人救他,不可能,就算有,看在超度集团名声上也不敢出手。
外面竟然真的传来打斗声,打斗中还有人引吭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声音豪爽,大度,有着特殊男人特有的磁性。
马总再多次受伤,整个人像刺猬一样,只是刺变成了刀痕与匕首,看来死不久矣。
他恨,恨自己,先前没有把那些家伙的话当一回事,如今一切都晚了。
看来大仇只有下辈子,即便是下下辈子,该血海深仇还是要报的。
马总狼牙棍忽然转向,朝自己头颅砸去,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中,不能让歹人的兵器脏了自己的尸首。
突然歌声又至:“生又何欢,死又何哀。”
接着马总发现他的狼牙棍砸不下来,被一迅猛的兵器所阻。
他睁开眼一看,是一柄明晃晃的长枪,长约丈许。
三杀见马总自杀不成,纷纷涌上前出刀出匕首。
刀出,匕首至。可马总竟然凭空消失了。
好快的身手,三杀如是想。
在十米开外,马总依旧屈膝跪在地上,任凭鲜血淋漓,流满一地。
旁边竟然是一年轻人。
好一个精气神十足,功力深厚的年轻人,老人这样想。
好一个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一脸虬髯,男人味十足的男人,女人这样想。
好一个帅气纯真,却又英姿飒爽的哥哥,小孩这样想。
其实来的是个男人,除却上面所说的之外,他上唇,下巴还留着胡渣,留着皮肤黝黑,印堂发亮,天庭饱满。
此时他的手已经握上那把掷出的银枪,人立了起来。
身材修长健硕,傲视苍穹。
老人愣了愣,询问道:“你可知我们是谁?”
那人面无表情道:“不就是超度集团的三杀吧,老人,女人,小孩。”
女人又开始叮铃铃笑了,笑完娇滴滴道:“看你这个男人,好生英俊,今夜放了你,逃命去吧。”
那人没有任何表情,没说走也没说不走,只是当她耳边风般搀起马总替他运功疗伤。
女人生气了,哼了一声,刀出。
可刀还未出,小孩拦住了,他轻声道:“目前人界见了我们三杀敢淡若自定的,大家想想还有谁?”
女人可能孤陋寡闻些,没有言语。
老人数着手指道:“除开神教中人,冷月府的欧阳俊公子得算一个,地域城王爷也算一个,还有”
这下女人也接着道:“目前隐有名头的还有自然阁的邪,这小子谁都敢得罪。”
小孩奶声奶气道:“可目前之人绝非他们,他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么狂妄。”
老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欧阳俊的梦幻刀法,阴阳屋的诡异恐怖,君子健的刚正不阿统称人界三绝。”
女人呆住,傻傻看着那个年轻人,谁都看不见,黑丝巾里面的她正咬着嘴唇。
小孩也愣住了,他肆无忌惮的看着年轻人,从头打量到脚,从左细细看到右。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一句箴言,不知是造就了一个人,还是那个人验证了这句话。
君子屠灭,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一般照耀着整个人界。
他单枪匹马灭了阳城七霸,伤了阳城副舵主佘牛;又在隐士们中突围而出,杀死七个隐;还有在地域城,刺伤神教分舵舵主蔡饱。
诸如此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