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家在政府内部的两个要员,谢长巍和谢展农。
这样的乱世,就算是同一家族,同一姓氏,现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利益,自然也就是各自为战了。
约翰·李自打那天的宴会之后就不得不安分起来,每天准时上下班,然后就是下了班回来规规矩矩的陪着谢斐媛,不是喝茶就是散步,再不然就是聆听教诲。
简直老实的就跟一只猫一样,跟柳如湘压根就断了联系。
宁漫心就嗅出了这其中不同寻常的气味,北边打的热火朝天,上海这里简直就是一方平安孤舟,人们照旧歌舞升平。就算是有大批的难民潮水般的涌来,依着上海滩的这不设防的接受能力也犹如海绵吸水般的全然接纳。
生意红火的时候又来了,宁漫心心情甚佳,看着柳如湘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能照拂到她的心情,于是开口劝柳如湘,凡事都是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的。谢斐媛不会常驻上海,等她去了美国,照样还可以跟约翰·李浓情蜜意的。
难民中流离失所的人多如牛毛,随随便便就能有人被骗去妓院卖身或者被贩运去南洋做苦力。
就连济民会也样管理专业的地方也少不了能弄出些人来,她苏郡格不是有能耐想洗白自己吗?
要是让人知道了济民会接着接收难民的名义贩卖人口,那会是什么样子的结果?
“多找几个人扮成难民混到济民会里,最好是老乡的关系,能说会道的,多骗几个多出来。女的嘛,也得看看长相,就说是去苏州的纺纱厂和火柴厂做工,男的,最好是十二三岁以上的,不要那些病秧子,就说是码头上搬运货物……”
宁漫心做了这么几年的人口生意早就摸出了套路。
而今一石二鸟,既能做了生意又能顺便陷苏郡格于不义,当真叫人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