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眉,刘煜微一滑步,迎了上去。己方士兵那双惊恐过度的瞳孔映入刘煜身影的一刹那,他有如在汹涌的浪涛中抢到了一块木板,慌忙声嘶力竭地大喊:“兄弟……救我一救……”看来这名小兵应该是不认识刘煜。
刘煜一边清除着身边的敌人,一边向他飘去,正要说话,他却已经一跤摔倒在地。看他微微抖嗦的身子,刘煜知道他已经不行了。痛惜地望了自己这位战友一眼,刘煜低沉的道:“兄弟,你放心,你的仇有本王来报。”
说话中,邢道荣已和另一员刘备军将领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冲到。那员刘煜不认识的敌将一言不,抡起手中的铁棒便打,邢道荣却在急促中与刘煜打了个照面,慌忙大叫道:“张虎,且慢!”
名为“张虎”的敌将“嘿”了一声,收臂挫腕,硬生生转出三尺之外,却十分不悦的道:“邢道荣,我看这小子的武功十分扎手,此时不收拾他,更待何时?”
邢道荣没有回答,一双利眼却直直的注视着刘煜。缓缓的道:“江夏一别,几近两月,你却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独自闯入我军阵营中!”
刘煜笑吟吟的踏上一步,道:“那时情形太乱,本王又是初履江夏,是以不愿与尔等缠战,这才网开一面,放尔等离开。至于现在么,呵呵。你们覆灭在即,还能伤得了本王一根汗毛么?”
邢道荣怒极而笑,厉声道:“刘煜啊刘煜。今朝你便看看,到底是你们北军占得便宜,还是我荆交军大胜而还?”
张虎闻言大吃一惊,错愕的道:“什么?这小子就是刘煜?”
他正说到这里。那边已传来一阵哗叫与怒骂声。紧跟着惨号连连,激斗中的人群霎时乱成一片,刘备军士兵纷纷四散奔逃。抬眼一望,却是许褚带着一队近卫军杀了进来。所到之处,刀光枪影,血肉横飞!
见一时之间无人可以制衡许褚,张虎气得一跺脚,厉吼着急奔了过去。刚才这个张虎没有把刘煜放在眼里。现在又不自量力的想去堵住许褚。看来他不是勇猛无畏,就是自信得过了头!
刘煜平静地向四处一瞥。只见整个水寨前营都已投进了这场激战的漩涡中,到处都是穿着皮甲水靠的士兵在舍生忘死的拼斗、杀喊,脚步纷沓,光影幌闪,血洒着、汗淌着;躯体在旋转、在奔舞,瞬息前践踏在别人身体上的胜利者,也许在瞬息后同样地被别人所践踏,触目心惊的尸体狼藉遍地,残断的肢骸抛置周遭,火苗子又起了多处!
甲板上、楼台中、营寨间,刘备军士兵自战船上蜂涌而来,奔扑着,拼命着。却又在一条条必经的通路上,在一处处的扼要地区里,被刘煜军上下抵制住,几乎不能稍越雷池一步!几座战船楼台已然烧起,火光熊熊,金红色的光芒,映在人们那张张扭曲得变了形的面孔上,益显得凄厉而残酷!
刘煜极快的下了一个决定,他慢慢行上一步,沉冷的道:“邢道荣,本王敬你是一条汉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向本王效忠吧……”
邢道荣呸了一声,气冲牛斗的大吼道:“刘煜,还记得区星和沙摩柯么?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结算!”
刘煜冷冷一晒,道:“嗯,也罢,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邢道荣双目倏而闪出一抹凶光,但是,他却好似十分忌讳刘煜,不敢立即助手,焦急的向左右瞧视着。
刘煜深沉的一笑道:“邢道荣,要想找帮手么?呵呵,你还是自己先享受一番的好……”“好”字出口,千百只戟影已蓦而如瑞雪飘舞,自四面八方罩向邢道荣,劲气尖锐,纵横呼啸,有着风卷残云的威势。
邢道荣惊得一窒,不遑多想,脚步一旋,已狠狈的跃出五尺。大板斧猛然挥出,闪幻不定的向刘煜的戟影迎去!
刘煜神色冷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