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若歌神情麻木得像个只有呼吸的木偶。
听到他的话，过了好几秒，才点了点头。
动作很僵硬。
放空的眼神，只有眼泪不停的流。
帝若宸心里抽疼，把她往怀里抱了抱，最后深吸一口气，把她交给自己可靠的保镖。
“务必安全把小姐送回家里。”
“是！”
二楼最大的包厢。
南宫云墨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去。
最后所有人都退下，去楼下参与枪战。
唯独剩下千穆在他身边。
包厢门关。
一直淡然无的男人，却在这一瞬间，脸色惨白如纸张。
连包厢柔和的灯光都无法掩盖他身的落寞。
没有外人，他终于忍不住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站在包厢内，背影轻轻颤抖着。
“殿下……”
千穆看着陷入无边痛苦的他，眼底写满了心疼。
“殿下，这又是何必……”
南宫云墨坐在沙发，狠狠闭眼。
吐出了四个字：“你不会懂。”
是，他不会懂。
那种痛。
像是把他的心脏撕开又重组。
无数次的反复。
每一次都带来难以言喻的痛。
一次一次深。
须臾，他才睁开眼睛。
嗓音冷清：“去外面看看她怎么样了。”
千穆点点头，又担忧看他一眼，才转身出去。
他一走，南宫云墨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
闭着眼靠在沙发，眉眼间，沉浸在了无边痛苦。
没一会儿，千穆回来了。
“殿下，小姐被送回去了，看样子应该没有受伤。”
“那好。”
南宫云墨淡淡应了一声。
内心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却更空了。
这样好。
这样好。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样，他的小乖能好好活着。
回到她人生正常的轨道，好好活着。
可是……
他脑海，一次又一次闪过刚才看到她的画面。
这才几天，她瘦了那么多。
小脸都写着憔悴。
站在楼下的她，脆弱得那样不可思议。
南宫云墨最终还是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受那里令人窒息的疼痛。
眉头死死皱着。
唇间温柔而眷念的念出几个字。
小乖……
我的小乖……
几乎从来不碰酒的南宫云墨，睁开眼，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