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见武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就鼓励她道,“她三婶,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这也没有外人,不碍的”,

三春也认真的看着武氏,一副准备认真倾听的样子,李骛则紧挨着三春坐着,也拧眉瞪眼的等着听下文呢。

武氏面容有些苦涩,未开口先叹了口气,“唉,还不是为了金梁那孩子吗”。

陶顺和武氏的长子陶金梁跟三春还有陶平家的银柱三个是同一年出生的。

金梁二月头生日,银柱是二月尾生日,而三春则是三月生日,同年三个孩子出生,村子里的人都羡慕陶家人丁兴旺,只有陶杨氏不满意,看都没看三春一眼,每天咒骂宋氏是个败家的女人,净生些赔钱货,宋氏在一个月子里,没吃着一顿月子饭,每天都是跟大家伙吃一样的玉米面窝头,或是野菜粥,咸菜,连一丁点油星都见不到,陶安心疼妻子,偷偷的买了只鸡,求着邻居大嫂给炖了,又给宋氏送过来,没想到是,邻居大嫂前脚刚走,陶杨氏后脚就进了屋,从宋氏手里抢过刚喝了一口的汤碗,反手就泼到了地上,恶声恶气的骂道,“下不出个好蛋的败家玩意,就知道嘴馋,还有脸喝鸡汤?喂狗都比给你喝了强”,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吓得缩着一团,紧紧搂抱在一起,躲在炕沿底下的大春姐妹两个,嘴里边骂骂咧咧的“一窝子赔钱货”,顺手把盛着鸡汤的瓦罐也拎了出去。

宋氏抱着哀哀哭号的三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又不敢哭出声,只能忍着憋着,一时间只觉的胸腔发闷,头脑发晕,眼前一黑,险险晕死过去,吓得五岁的大春带着二岁的二春哇哇大哭,不停地喊着,“娘,娘,你别死啊,娘”,

揪心裂肺的呼号声犹在耳边回响。

沉浸在回忆里的宋氏觉得脸上有些湿凉的感觉,抬手擦了一下,才猛然觉醒,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是满面泪水。

抬眼看到屋子里的人都在看着她,而三春正蹲在她面前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大大的杏眼里满是疼惜和濡慕的神色。

宋氏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歉意的对武氏说道,“她三婶,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

武氏知道宋氏这是又想起了过往,对于那些事情,武氏也是了解一些的,她在内心里非常的同情宋氏,摇了摇头,安慰道,“这没什么的,大嫂,你看我这几个侄女多孝顺呐,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宋氏欣慰的摸着三春的头发,笑着道,“可不是嘛,我知足着呢”,又问道,“她三婶,你刚才说金梁的事,这孩子怎么啦?”,

武氏又叹了口气,“唉,还不是为了他的亲事吗,转过年儿就十八了,还这么没着落,说哪家的女孩子都不吐口,我这心里都快急出火了”,

“难不成这孩子心里有相中的女孩子了?你没问问麽”,宋氏猜测道,

武氏一拍大腿,“怎么没问,就是问了才惹出这么一出事儿来,昨个我娘家嫂子捎话来说,她们村子里有个女孩子,今年十六岁,家里家外那是一把抓,模样也好,性情也爽利,因着守孝才耽误了亲事,这刚出孝,就有好几家打听呢,我嫂子想着金梁也不小了,就赶忙求人捎话来,想听听我们的意思,如果愿意呢,就亲自上门说合,这女孩子的家里和我嫂子的娘家占着远亲呢,应该能给个面子的”,说着端起面前的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

三春拿着茶壶又给续了一杯。

宋氏说道,“我听着这女孩子挺合适的”,

“谁说不是呢,我跟当家的也都觉着不错,打算找个时间相看相看,差不多的话,就定下来”,说着话,又往宋氏跟前凑了凑,放低了声音,“前个他奶也给提了一家,是她娘家妹妹的孙女,早前来过我们家串门子,模样一般,性格却是个泼辣疲懒的,又好吃嘴,我跟他爹都不乐意,又不好推辞,就想着赶紧找个合适的,定下来,他奶那边也就能撂下了,正好来了我嫂子那个由子,我还暗喜呢,寻思着瞌睡了就来了枕头”,

昨晚上,陶顺和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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