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合情合理,府尹觉得颇是有理,忙命秦德正安排人手,往东三条街僻巷僻角的小院一一查探。又道这棺材可不是寻常之物,涂的这漆颜色也未寻常,再派人去将城中棺材铺和匠漆铺的掌事都请来府衙认认,都这是哪家做的,要将买棺材的找出来。
“大人。”冉非泽道:“大人查街,请各位捕快大人先留心街上周围都有何许人有何许摊子,若是找到行凶之处,那附近的人便有可能看到了凶手,也有可能是知情之人。”
“这个知晓。”秦德正道,“我即刻去安排。”
苏小培看着刘响的尸体,听得秦德正出去后与众捕快一通嘱咐,众人大声嚷嚷定是全力以赴,誓惩凶手。外头相议的热闹,尸房里却是有些冷。苏小培看着刘响,不免唏嘘。忽觉手上一暖,却是冉非泽过来握了她的手。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他低声与她道:“虽然不太合宜,但我还是得说,该回去吃早饭了。要抓凶手,也别饿了肚子。”
苏小培被他逗得心里松快了些,点了点头。
两个回到了屋子里,有些话终于才能敝开说了。“会是杜成明吗?”
冉非泽摇头:“昨日才收的消息,他在高峰镇。”
“那也离这不远,对吧?”
“对的。”冉非泽把苏小培拎到厨房,一边做饭一边与她道:“杜成明比我们想像的还狠,我们高估了刘响对他的重要性。这第三件命案未按他们预想的走,他便受不住了。这个距离,定是有人与他飞鸽传书报信了。”
“神算门吗?”
“定是他们。但刘响一直未有防心,显然他未曾料到事情有变,神算门在这头的都是些小角色,就算是分院的管事,刘响也定是与他混得很熟,有些交情。能不把刘响放在眼里,又有积怨的,想来是顾康。之前我收到消息,顾康离开武镇,想来一直离得杜成明不远,这边一出事,杜成明不能马上赶来,但是派他来清理这些乱局。刘响的动作越多,露的破绽也越多,于是他们干脆将他杀了。”
“这也是给我的下马威,让我别自以为聪明。要教我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们都知道。”
“是吗?”冉非泽夹了汤里一块鸡蛋,递到苏小培嘴边,示意她张嘴。苏小培“啊”地开口接了那块蛋吃,皱了眉头看冉非泽做的早饭,一大早才看完尸体,他做这些黄黄红红的汤配馒头,真的合适吗?也就是她不讲究计较受得住,换了别的姑娘,早卷了包袱逃了吧。
苏小培心里叹气,她要是走了,留下他一人怎么办?她挨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嗯,这鸡蛋煮得如此美味?”冉非泽自己也尝一口,觉得确实挺好吃的。
“嗯。”好吃才怪。苏小培继续抱着他的腰,她不嫌弃他的手艺,可她不想告诉他。“事情到这步,这第三件案对杜成明来说已经没意思了,我们主要是防着第四件,希望那些安排有用,这一次,不能再教他抢先了。”
“他们以为刘响动作越多越响破绽,但他们没想他们动作越多也是一样的。埋怨别人容易,自己要做到却不易了。从那个院子,从那棺材,定是有可查的。小培,刘响毙命,表示他们自己也乱了阵脚,对我们未必是坏事。那第四件,定是能截住的。”
“我在想第这三件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