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怎么样？”秦焱心里一惊，控制住内气不敢稍动。
09“痛。”
09宋国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一会才算缓过劲来，额头上已渗出细密冷汗，长长地舒了口气：“痛死我了……差点背过气去！”
09气针才刚刚碰到脑细胞，就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刺入细胞里面，并且让内气产生动力结果会怎样？
09秦焱毫无把握！
09他也不清楚结果，关键在这个过程中不能麻醉：虽然他可以通过针灸，让宋国风没有痛感，可没有痛感不代表没有伤害。能感觉到痛，反而可以把实际感受说出来，如果没有痛感就算气针足以致命，宋国风也不会有任何反应，还如何做出精准的测定，判断气针对他的伤害值？
09“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还没有进入真正治疗极短，就已经达到您能承受的痛苦极限，您现在还可以选择。”秦焱不想对他有任何隐瞒，从老爷子刚才的表现，他能想象到那是何其痛苦的感受。
09“我没事，你动手吧。”宋国风没有丝毫犹豫。
09“好！”
09秦焱郑重地点点头，既然当事人作出了选择，他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
09其实之前他也有想过，如果更大程度的减少使用的内气量，减少气针的数量，无论痛感还是伤害程度都会大大降低。
09可这个想法仅限于想象，以他现在八重天中期的实力，对内气的控制精准程度只能达到目前状况。
09说白了，如果把内气的最小单位比喻成分子，他现在一次性最少能控制1000个内气分子，最多能控制10万个内气分子。倘若他能提升到八重天后期，对内气的控制更加精准，一次性最少控制的内气可能就只有500个分子，最多则能达到20万个分子，实力越强一次性控制内气分子的数量跨度就越大。
09他给宋国风治疗时，为了尽可能降低伤害，所使用的内气分量，已经是他现在最少调用的内气极限了。
09要想再少，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做不到！
09“这次我不会中途停下，您的病能不能治好，又或者出现更糟蹋的情况，就看接下来的治疗了。”秦焱再次郑重重申。
09“小秦，我今年71岁了。”
09宋国风露出一抹和蔼微笑，说道：“幼时学医吃过苦，成名后更是风光无限，酸甜苦辣都尝尽了，就算死了也值得。渐冻症是全球五大绝症之一，我宋国风无能治不好这病，但是你有可能治好，能用我这年迈残躯给你做实验，也算是给医学界做最后一点贡献，这辈子……值了！”
09秦焱恻然动容。
09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人性是自私的，认为人活在世上，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诚然，有些人为了家人可以牺牲，但也仅限于那些最亲近的人，他从不相信，有多少人会为了陌生人牺牲自己。
09可是今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这个罹患绝症的古稀老人，为了医学，为了更多罹患渐冻症的病人，甘愿用生命作为试验品。
09只可惜……
09秦焱很清楚，就算治疗成功了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他的治疗方法，根本不可能得到推广。
09“开始吧。”看到秦焱默不作声，宋国风闭上眼睛。
09“……”
09秦焱没有说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可敬的老人，心里第一次祈祷那些莫须有的诸天神灵。
09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09由内气凝聚成的气针，突然由静止变得灵动，他知道继续尝试已毫无意义，要想治疗就必须走这一步，于是气针再无犹豫的刺入脑细胞。
09啊！
09气针刺入的下一刻，宋国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全身抽搐，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09这惨叫声太过于刺耳尖锐，几乎在惨叫声发出的同时，就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的急喝，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09砰地一声，虚掩的房门被一脚踢开。
09宋英平又急又怒的冲进卧室，扑到床前晃动父亲的身体，可惜老爷子一动不动。
09他霍然转身，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