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党争就是如此,张守仁依附的是薛国观,成亲时老薛曾经赐字,彼此门生情谊是定下来了,虽说张守仁已经拜了刘景曜,不过拜门这种事并不是不允许第二次,地方上仰仗刘景曜,朝枢之中有薛国观照应,张守仁的青云之路,必将走的十分顺畅。
说来简单,这其中的学问,心机,种种决断,都是要事前有充足的谋划不可,而且,每一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就无法得到最大化的利益。
时至如今,可算大功告成。
薛国观也是一脸轻松和快意,他和杨嗣昌在崇祯心中都极重要,但他在崇祯心中是政务和财赋大臣,杨嗣昌却是专掌军务,原本他也不以为意,但张守仁这个武将倒是看的清楚,来信相劝,一则劝他和内廷打好交道,缓急可用。二则,军务上也不能完全的拱手相让……这个时候,大臣不懂军务,没有军事上的本事和布置,皇帝不会视若股肱的!
这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杨嗣昌荣宠不衰,还不是皇帝觉得只有此人能助他展布军务,要是他薛某人也在军务上有所建白……和杨嗣昌的争斗,就可以从容的多了。
固然他也看出,张守仁亦是在替他自己打算,但合则两利,多余的话也不必谈了。
“请你转告国华,”他对着孙良栋笑道:“山东镇副总兵或登莱副总兵,抑或副将,任其择一可也。”
孙良栋连忙站起,毕恭毕敬的答道:“我家大人来时吩咐,凡事听阁老的,他本人并无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