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刘景曜来,虽然官威也足,但哪有现在的热闹体面?连从家奴在内,一共才十几个从人跟过来。
现下这种仪仗威风,怕是巡抚也要稍逊一筹,如此一看,自然就是官场斗争之中,刘景曜大获全胜了。[
说的是对,但这个话题可是十分敏感,张守仁微微一笑,不予置答,好在仪卫越来越近,他借着整理衣饰,遮掩过去了。
刘景曜的大轿就在锣声中渐渐逼近过来,然后是山东布政使司左参议的四人抬轿子,接着还有按察司几个属员的轿子,再下来又是登州都司的都指挥使和几个同知、佥事的大轿,然后是大队的随员扈从,整个队伍怕有二三百人之多!
这么多人,加上这么威风凛凛的仪卫,原本还很热闹的场面,一下子便是冷了下来。
浮山堡这边总旗以上也是全整理完毕,周炳林在最前,张守仁在他的左手侧,落后半个身位,然后是诸多百户,镇抚,经历,仓大使,再又是有头面的总旗官,每个人都是穿着官服,衣饰整洁,腰间银带或是皮带,上边都是悬挂着刻着官职的铜腰牌或是木牌。
“下官等叩见兵备大人!”
等刘景曜从轿中跨出,对着众人露出一抹笑容时,由周炳林带头,整个浮山堡的武官们轰然一声,一起叩下头去。
尘土飞扬,暑气蒸腾,张守仁尽管和刘景曜关系非常,而且拥众近千,还会拥有百万身家,但此时此刻,也是只能与众人一起跪下,心中自是无比感慨。
眼前这官威是真格不小,但愿自己在不久的将来,能不再向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