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站在那里,容夫人也没想起来请知晚坐,由着一群贵夫人问这问那,其中一个有些刻薄,只见她抚摸着指甲上新图的丹蔻,笑问道,“皇上对越郡王是气的咬牙,你有胆量砸晕越郡王,皇上都赏赐你大东珠了,怎么就没有顺道下圣旨把你指给越郡王?”
知晚站在那里,心里有些不爽,真是欠你们的了,辛辛苦苦颠簸来,难道就为了站在这里给你问话不成,知晚没有回答,那夫人身后的姑娘就冷了脸,“我娘问你话呢!”
知晚轻抬眉头,清然一笑,“皇上怎么想的我一个村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也回答不了啊,皇上赏赐我大东珠已经是受宠若惊了,若是真赐婚,岂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柳月岚脸色一哏,手里的玉兰绣帕狠狠的缴了两下,看知晚的脸色很是不善,紧咬娇唇,一个村姑也敢反驳她的话,她知不知道她愿意跟她说话已经很给她脸面了!
容夫人脸色淡淡的,把茶盏搁茶几上,望着知晚,看见知晚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容夫人眉头轻蹙,想起进门时,知晚没有屈膝行礼,而只是朝她笑着点了点头。
说她是个村姑失了礼仪吧,可那笑容温和,很淡,但就是让人觉得比窗外春阳更加明媚舒适,但是这样的笑是她们觐见皇后贵妃时,才会出现的,这样的事发生在一个村姑身上,容夫人觉得别扭,觉得知晚没把她们这些贵夫人放在眼里,所以知晚站了半天,也没请她坐,她是想看看知晚什么时候想起来行礼。
其实容夫人也没想过让知晚坐,她只是个村姑而已,如何能与这些贵夫人平起平坐?
茯苓站在那里,嘴努的高高的,几乎可以悬壶,还以为宴会有多好玩呢,不过如此,请了她家姑娘来,连盏茶都没有,太过分了,早知道就不来了,难怪每回五姑娘参加完宴会回来,总会无故发脾气,说下次再也不去了,原来是受人怠慢了啊!
最后还是容清絮走到知晚身侧,笑道,“皇上赏赐给你大东珠是赞赏你不畏权势,这要明知道你与越郡王有仇,还把你赏赐给越郡王,这到像是帮着越郡王了,皇上圣明,怎么会这么做呢?”
容清絮说着,顺手把知晚摁坐下了,转而对着容夫人道,“娘,秦姑娘除了胆子大之外,医术还了得呢,正好大哥也在这儿,不如让她给大哥诊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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