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搬出来的东西实在是让贾敬大开眼界,实在是没想到,这西府的奴才这样猖狂。
对于贾敬,贾赦自己很是尊敬,寒暄了两句之后,贾敬便问起了抄家的情况。
贾赦也不含糊,在贾敬的耳朵边儿嘀嘀咕咕几句,听的贾敬目瞪口呆,面带震惊疑惑地盯着贾赦。
贾赦果断地点点头,自己说的是实情。
贾敬这下半点儿也淡定不了了,匆匆地告辞回府去了。贾赦的笑容很是灿烂,晃花了周围的奴才的脸。
可惜,这位爷是个狠人,笑的越是灿烂,只怕他们这些奴才越是倒霉。
想着往日里这些管事儿的对自己等人的欺压,大家半点儿同情心也生不出来。
再者,赶走了这些人,府里那么多的空缺要填补上,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
只要自己忠心耿耿地做事,还愁大老爷不重用了?贾赦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精神突然振奋,摩拳擦掌地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她心里高兴着呢。
这个抄家的活动忙活了整整一天,这才结束。等着天黑的时候,贾赦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回府了。
贾母并着贾政夫妇已经用过了晚膳,就等着他回府给众人一个交代呢。
这里面可不仅仅是贾府的普通奴才,就是两代主母的心腹都折在了里面,赖嬷嬷和周瑞家的都被他抓了起来,要是不给个交代,王夫人在丈夫面前哭哭啼啼道,
“那我就回娘家找哥哥去!”
这般赤果果地威胁让贾政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极为地好面子,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氏虽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他现在真是一点儿也顾不上了,想着上月自己和周瑞家的那些谋划,就是心惊肉跳的很呐。
贾赦用过了小厨房送来的茶点之后,便跟着已经是荣庆堂打发来的第三波奴婢的鸳鸯小姑娘一起去了贾母的院子里。
鸳鸯的爹娘金家两口子还算是老实人,是以被贾母看重,今年刚刚地打发去了金陵,去打理老宅子了,是以并没有什么波及的地方。
她很是坦然地跟着大老爷的脚步,一路上飞快地往荣庆堂而去。
贾赦觉得鸳鸯这丫头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儿意思,多少的奴才,倒还不如一个丫头稳重,果然,她日后能得贾母看重,成为心腹大丫头也是有道理的。
心中竟然还有闲情胡思乱想这些,贾赦心中一乐,对自己的镇定和养气功夫点赞。
到了荣庆堂之后,贾母怒气冲冲,贾政满面地无奈,王氏用帕子捂着嘴巴,双眼通红。
贾赦没什么不自在的地方,请安之后也不管贾母的怒视,直接自己就起来了。
随便地寻了个位置,自顾自地坐了下去,贾母对于儿子这般目无自己的作为更加气恨。
“啪……”
可惜了上好的天青白瓷了。
贾赦心里叹息了一句,端起了小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
“老太太,请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难不成你捉了我的奴才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哦,老太太你说这事儿啊,交代自然是有的。”贾赦一点儿都没有停顿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单子,交到了贾母手上。
“这个度母菩萨像,我记得是祖母用过的东西,怎么就到了赖家的库房里?还有那个珐琅的瓶子,也是府库里的东西,母亲该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赏给一个奴才吧?”
贾赦轻轻地说了这么两句,贾母恼恨死了。真真儿是没想到啊,这个娼妇,竟然敢,竟然敢!
一半儿气,一半儿恼,贾母竟是生生地撅过去了。
众人忙成一团,贾赦叹息,好在自己英明,早早儿地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王君效的儿子,小王太医这次来了贾府诊脉,老太太只是气的,好生保养就没大碍了。不过她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些折腾了,日后还是要静养为上。
众人闻言,便点头不已。可不是么,老太太实在是该好生地静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