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赦他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呢?贾赦一向都窝在自己院子里吃玩女人,时常地也不出户去搀和别的。
再者,即便是再如何呢?贾府也不会少了他这位大老爷的东西。是以,贾赦除了抱怨自家母亲偏袒二房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顾虑了。
可惜,今次却是十分地不同,听着邻桌那两人的密语,却是王氏已经将整个国公府都搬空了,这是要将国公府变成二房的意思啊!那么日后,等老太太殁了,那自己一家子可是要去喝西北风不成了?
这祭田,这祖产铺子,那可是荣国府的根基啊!虽然自己有祖母留下的大把私产,也不愁生计,可谁还嫌银子多呢?
王氏简直该死!
再想想自家那个假正经的弟弟,一副冠冕堂皇的君子模样。这次,他倒是要瞧瞧,自家内眷做下了此等丑事,他的好弟弟该作何反应。
唯一所虑者,也就是王家了。若是王子腾要为二房出头,他该做何等的应对。却不想,王子腾最近被圣上派出去外省公干一阵子,正好有这个时间差,贾赦算是彻底地放下了心中之忧,开始在自家府里闹腾了。
只是他一向是个虑事不周的,这还没怎么大动作呢,就被王氏和贾母的人晓得了。
自有耳报神去告知自家主子一二,也算是给了贾母和王氏一个反应的时间。不过,这弥补的效果也不怎么地,毕竟,那些东西没了,这可是实实在在地!
贾赦也不管别的,只一口咬定了要查账,他也是知道,自己的手段不行,只怕就被人给糊弄了,倒是经过好几个地狐朋狗友,找了几位积年地老账房先生。
为了防着他们也被人收买,贾赦竟是机灵了一回,等贾母与王氏没法子顶不住了,同意查账了,这才将这几位人选从外面提溜了回来。
“母亲,这王氏是要毁了我贾府的根基么?”
贾赦虽然敢闹,可是贾母的威势一向厚重,他也不敢太过,只是一副无赖的模样,跪在地下求肯道。
贾政被臊的面红耳赤,对于家事,他一向是个一问三不知的清高人。平日里除了公务之外,不过是看书下棋而已,其余的琐事多不介意,任由地妻子奴才们打理罢了。
如今被自家兄长闹出这样一折子来,贾政除了羞臊之外,竟是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瞧着他这副模样,贾赦更是洋洋得意了几分。被贾赦特地请来要做个见证和做个公道的贾珍一副坐立难安的姿态。
他一向都是听从老太太和政二叔的,却不知道,现在该如何了?当然,面上惶恐不安,大部分也是做给人看的。毕竟,这屋里的都是自己的长辈,即便他是族长,碍着人情面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贾母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道,
“那你待如何呢?”
听着母亲语气有松懈,贾赦连忙地回道,
“自然是查账了,我记得先大太太管着中馈时的账目我那儿还存着一份清单呢,两厢一对比,还不是一清二楚的事儿么?”
贾母听了这话,脸上的怒色一闪而逝。却是被一旁的贾珍瞧的仔细,这其中只怕是另有故事了。
“这个账该怎么查,你可是已经想好了?”
贾母又继续问自家长子,当然,语气也甚是不平和就是了。贾赦得意洋洋地道,
“那是自然,也别让人说出了我冤枉弟弟的话来,老太太和二房自然也可以派了人跟着,若果真我有半点儿地冤枉二太太。那么,这府里的事儿,我日后再是不管的!”
两位女眷刑氏和王氏都是躲在屏风后面的,听了这话,刑氏刚刚还得意洋洋的神色立即地变的有些焦虑了。倒是王氏,一向慈和的面容也是绷的紧紧的,面无表情,倒是让刑氏有些后怕。
王氏心中的恼恨就别提了,唯有心中不停地默念“清心咒”,这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心慌和愤怒。
不过想想自己已经打发人去娘家求救了,她又淡定些子了。即便哥哥不在京中,可两位嫂嫂是绝对不敢撒手不管自己的,尤其是大嫂,否则,等哥哥回京了,只怕她自己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