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抱得那么紧,那么紧,好似要将她狠狠地嵌入胸膛再也不放出来。她听到自己的骨头‘咯咯’作响,可她更能清晰地感觉到兄弟两人从颤抖的手臂上传达而来的浓浓的激动和恐慌。

颈间一热一凉,炙热的男儿之泪,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至亲至爱而流?

“回来就好。”千言万语,尽只化作这么一句淡淡的嘱咐。

直到三人的情绪平复下来,兄弟两人这才发现玉玲珑还赤着双脚踩在地上。姬玉轩也不多言语,长臂一伸直接将玉玲珑娇俏的身子抱在怀中,四下一看,迈开大步走向了软榻,将她小心地放在上面。姬玉岚却躬身拿起地上的绣鞋,捧着她的信,珍视地将绣鞋小心地替她穿了起来。那份细心,那份温柔,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习惯,同当年一模一样。

玉玲珑没有拒绝,明明很想问一句,这些年还好?可是想起当日听到店小二的话,看到他们对‘姬玉凝’的执着,短短的五个字却怎么也问不出口,眼泪又默默地流下,似是缅怀,似是悔恨。

“凝儿,你什么时候,回来?”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深究的意义,无论那些过往是好是坏,他们都希望是她自愿告诉他们,而他们更关心的,是将来,兄妹三人是否能够生活在一起。

玉玲珑有些沉默,片刻之后道:“待我查清楚十二年前姬宰相和姬夫人的真正死因,回报了我养父母养育之恩之后,如果你们愿意,我会找到一个宁静的城市,简单的生活。”

她说姬宰相和姬夫人,正如她同他们生活的两年时间里,从来没有称呼姬宰相夫妻为‘父亲’‘母亲’一样,这也是他们继她的生活习惯之后,又一个肯定了她身份的最主要因素。

“凝儿,你,究竟是,谁?”姬玉轩沉默半响,最终还是将搁在三人心中整整十二年的问题问了出来。或许正是因为当年的逃避,才造成了十几年的分隔,只有敞开心扉,才能将彼此心中的隔阂彻底打开。

当年她也清楚地听到了他们兄弟的对话,知道他们明白,她并不是他们的妹妹‘姬玉凝’,可是分隔十二年,为什么他们还是如此,只有浓浓的关怀,没有怪异的视线,没有夺去他们亲妹妹的恨意?

“我是谁?”玉玲珑忽然有些恍惚,“我是姬妙言,是陪伴了你们两年的人。”是了,有什么比他们一起共同生活过的事实更加重要?

“你是一个女孩子,父亲和母亲的事情,我们会解决。”听到她的话,姬玉轩十分激动,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眼中一片坚决。当年的事情他们心中十分明了,能半夜偷入天牢,不动声色杀死姬氏夫妻,甚至在他们的流放途中劫杀,必定有着不小的背景和力量,他们如何能放心让她一个在外漂泊多年不过笄礼不久的忻娘来担这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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