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对须清止。

想着,念颐做了个深呼吸,摆上一脸的笑容迎将过去,晶亮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殿下回来了么,吃了许多酒水啊?”

无论如何,态度要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念颐假作上下认真打量一番须清止的模样,啧啧称赞道:“要不怎么都说人靠衣装呢,殿□量本就伟岸修长,再穿上这一身吉服,唇红齿白,当真比我这个姑娘家还要俊俏。”

须清止是喝得半醉不醒,眉头微微扬了起来,仿佛在问她是认真的么,将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夸赞成比姑娘家俊俏?

“不敢当。”他看了她一眼,兀自摇摇晃晃往床的方位走,念颐脚尖在地上搓了搓,并不曾选择立时跟上去,实际上,她很想转身拔腿就跑。

那边须清止整个人呈大字状仰躺在床上,过了好一时也没有半分动静,她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还是…会不会是在装睡?

念颐略有些踌躇,终究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轻手轻脚蹭着步子挪移过去,红色挑金丝的床幔铺铺叠叠,鸳鸯锦被被压平了。太子颀长的身体躺在床上,但是没有他没有脱鞋子,而且这个人的睡相竟然也不是很好,不知是否因为吃了酒的缘故。

这个状况,倒真是将他平日的孤冷形象全破坏了。

太子这副模样念颐是不会顾忌了,老虎成了醉猫,她大咧咧踏到床踏上,戳了戳他见没有反应,心中更是欢喜。醉了好,她就可以放心了。

她脱了自己的鸳鸯绣鞋,爬上去预备给须清止脱靴子。

其实也没有经验,还是头一回伺候别人,两只靴子脱了放下去,又见他颈下没有垫枕头,她好人做到底,把鸳鸯红枕往他脖子下面塞。

“你做什么?”

太子蓦地掀开眼睫,冷冽如霜的一双眸子,念颐唬了唬,并不晓得自己脸上皮笑肉不笑,打哈哈道:“殿下醉了,适才上床后便直接躺下了,并没有垫枕头睡觉——”她把鸳鸯绣花软枕在他眼前晃了晃,满脸的不以为然,“我还能做什么,难道还要害你不成。”

说着就把枕头往他脖子下塞,须清止突然说不必了,蹙着浓眉望了她一会子,揉着额角屈膝坐了起来。

念颐觉得不妙,太子怎么醒了呢?

醉醺醺的人,一觉躺到天明不是很好么… …

他调过头看她,她还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吧,心里想的什么,脸上明明白白仿似都写清了。

“我要更衣。”

须清止曼声说着,下了床站在床踏上,两手向两边略微侧平举,正面皆笼在一团暗影里。她盘膝团坐在床上,眼神里掠过一丝抵触,但是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别人的地盘上,为奴为婢也是应当的。

他看出她要唤宫人进来,先一步道:“这么晚了,我不爱那些人进来伺候。”

念颐如何还不明白,他言下之意不就是希望她亲自给他更衣么,以前瞧着不像是这样不周到的人,莫非人吃醉了酒连性子都变得张扬了么。

她自己都没有自己更衣过,何来的伺候他,一件正式的婚服何其繁琐,她“拆”了好一时才把他剥得只剩下一件雪白色的白绸xiè_yī,累得自己气喘吁吁。

须清止这才把侧平举的手臂缓缓放下来,阖目在床畔坐下,一板一眼地道:“醒酒汤准备好了么。”

“… …”

她好像是来给须清止做贴身丫头的,瞧他这模样,过去也是这么对陆氏的么?想必不是吧,他心里知道她和须清和的事,先就存了芥蒂,现下定是在折腾她。

念颐到外殿唤喜珠,原来底下人一早便预备下了醒酒汤,只待里头传唤。如此一来方便了念颐,她很快就亲自端着一碗醒酒汤进去,太子还坐在床畔,伸手接过碗,仰脖儿一饮而尽。喝汤也喝出了酒的味道。

须清止喝完就盘腿坐回床上,白色的绸衣,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对劲,仿佛还有几分试探和疑虑。

念颐站在下面,她衣饰都穿得齐齐整整,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样子。

太子一直看她,她尴尬的很,忽见他挑了挑眉,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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