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死者的身份信息已经确定了，是二十二岁的刘筱茜，她在中午的时候离家出走，下午尸体被发现在了清河中。/p
法医的尸检工作还在进行中，对于本案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尚未有一个准确的结论。/p
清河分局的民警已经找到了刘筱茜的母亲，并且把她带到了市局。/p
她叫牛秀芬，被找到的时候正在家附近的麻将馆打麻将。/p
“你是刘筱茜的母亲？”/p
询问室里，我开口问道。/p
“是啊！”牛秀芬侧着身子，一双眼睛满是鄙夷地上下打量着我，没好气地说道。/p
“刘筱茜中午离家出走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定了定神，认真地问她。/p
牛秀芬冷哼一下，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我知道啊！”/p
“她离家出走之后，去了哪里？”我追问道。/p
牛秀芬犯了一个白眼，看向一旁，发出一个有些蛮横的声音：“我哪知道！”/p
“你能不能端正一下态度，这里是刑警队！”林子凡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了一句。/p
此时的牛秀芬就像是一个河豚，她憋了一肚子气，猛翻了一下白眼，撇着嘴坐正了身体。/p
“刘筱茜为什么离家出走？”我继续问道。/p
“她离家出走？肯定是想男人了呗。哎？我就想不懂，没有男人就得死是吧？没有男人就不行是吧？！”牛秀芬瞪大了眼睛，各种恶毒的语音从嘴里说出来，丝毫不留情面，仿佛刘筱茜根本不是她的女儿。/p
因为我真的无法理解，一个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种话。/p
“她有男朋友？”我忽一皱眉赶紧问道。/p
“男朋友？不知道啊！”牛秀芬话锋一转，刚刚还说刘筱茜离家出走是去找男人了，现在又否定了这一说法。/p
“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离家出走是去找男人了？”我有些不解地问道。/p
“呵呵。”牛秀芬发出一声讥讽，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这个女儿，一点也不随我，和她那个死爹一样一样的。她之前交往了一个男朋友，我一看那个男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就不是真心的，就是想骗感情！跟你说，没有男人的小心思能瞒过我的眼睛，我就让他们分手了。后来她就和我生气了，好几天不和我说话，瞧她那点出息！”/p
牛秀芬恶狠狠地说着，她越说越激动，激动的涨红了脸：“后来她消停了几年，有一次我突然发现，又有一个男人和她走的非常近，没事就献殷勤。后来有一天，这个男人竟然约我女儿去看夜场电影！那我怎么能同意？！男人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没让她去！然后她就离家出走了！”/p
牛秀芬给我们讲的故事非常丰富，但最丰富的，要属她的表情，她的表情管理堪比变脸，一会瞪眼睛，一会噘嘴，一会努鼻子。/p
“这一次不知道又因为什么，估计是又出去找男人了。”牛秀芬没好气地说道。/p
“刘筱茜今天是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我严肃地问道。/p
牛秀芬稍稍回忆了一下，脸上的横肉微微抽动着，说道：“不知道，我中午出去打麻将的时候她还在家呢。”/p
“你几点出去打麻将的？”我追问了一句。/p
“应该是十二点半。”牛秀芬淡淡回答道。/p
“你出去打麻将的时候，刘筱茜有什么异常举动吗？”我继续问道。/p
“没有啊，一切正常啊。”牛秀芬刚刚说完，忽一皱眉，很是奇怪地问我们：“她是不是报警了？你们不会怀疑是我虐待她吧？我可没有把她赶出家门，她一定是和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了！”/p
我看着眼前这个蛮横不讲理的牛秀芬，一直克制着自己。/p
“你身为一个母亲，你这么贬低自己的女儿，你很骄傲吗？！你很光荣吗？！你自己的婚姻不幸福，你还准备让你女儿走你的老路吗？遇到错误就只会推卸责任，你不思考思考自己的问题吗？”林子凡极力压着怒火，试图和牛秀芬讲一讲道理，让她认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