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琪载莫萝回玉山镇的一路，两人都是缄默不语。/p
莫萝有她的理亏心亏。/p
罗嘉琪有她的不甘愤懑。/p
两个多小时候后，车子开到了她们的高中学校，停住了。/p
罗嘉琪选什么地方摊牌，莫萝真猜对了。/p
学校旧运动场。/p
旧运动场里的两棵相依而立的凤凰树依旧红得泣血似的。/p
这颜色，像是两只凤凰在悲鸣。/p
可是两棵树明明都终年相守了呀。/p
罗嘉琪在树下驻步，抬头仰望，好像在回忆。/p
莫萝也停住了。/p
她知道罗嘉琪在回忆她向江晨告白那天。/p
“阿萝……被退回来的情书，我还保存得很好，可是纸还是有些泛黄变脆。”她说。/p
莫萝接话：“早该烧了。”/p
罗嘉琪扭头看她，桃花眼里带上了愠怒和鄙夷。/p
“那你替我烧吧，反正人，你都收了，是不是？”/p
入正题了。/p
莫萝深吸气，回答：“昨天的事，我知道你听了全程，我……我……无话可说。”/p
“好一个无话可说！”/p
然后“啪”一声，罗嘉琪使了全身力气甩了莫萝一巴掌，她头也跟着歪了一边。她的头还没来得及摆正，另一边脸又被重重甩了一巴掌。/p
莫萝不躲不闪，她要打就打吧，这事自己混蛋，真是活该被打。/p
“莫萝，你以为这样装可怜我就解气了吗？”/p
莫萝没回答。这事没完，她知道。/p
罗嘉琪继续冷言冷语：“这辈子都没完！我有多喜欢江晨，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你最清楚！/p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情书都是你陪着我写的，你怎么能勾引他，让他和你上床呢？你让我如何自处？”/p
罗嘉琪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死死抓着莫萝的肩膀，拳头恨恨地不甘地愤懑地一下一下锤在莫萝胸口上。/p
“莫萝，你怎么能够这样？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还能怎么面对和自己爱了六年的男人上了床的好朋友……”/p
罗嘉琪在呜咽。/p
莫萝眼泪也溢了出来。/p
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哭的，既然做了坏人的事，就该有坏人的模样。/p
可是，眼泪不听话。/p
从小她就是习惯掉眼泪的人，伤心，哭，撒娇，哭，博同情，哭。/p
罗嘉琪呜咽着控诉：“你没发现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吗？”/p
莫萝忍着哭腔，回答：“我知道。”/p
罗嘉琪讥讽：“是啊，你当然知道。你还利用他的骄傲攻破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p
被罗嘉琪犀利地指出自己昨天用的卑劣伎俩，莫萝自觉无地自容。/p
“你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替代品，找谁不行？忍忍，今晚再找不行吗？”/p
罗嘉琪的话开始咄咄逼人。/p
可是莫萝回答不上来。/p
罗嘉琪说的没错，可是如果不是江晨，莫萝不确定其他替代品可不可以。/p
罗嘉琪一步一步走向莫萝，像是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而来，“莫萝，最后我只求亲眼所见。”/p
话音落下，裂帛声接踵而至。/p
莫萝的上衣扣子纷纷落下，莹白的肌肤上遍布或是鲜红或是微暗的吻痕和齿印。/p
萝莉惊慌地把衣服捂住，罗嘉琪不许，她野蛮地要掰开莫萝收拢的手，两个人都使了吃奶地较劲，于是很快就扭做一团，然后倒在地上，可是罗嘉琪还是不可松手，莫萝很怕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自己的荒诞，特别是在这个学校，这个地方。/p
在这里她和莫峰也有很多只有他们一起独坐的时光。/p
她不想玷污这里。/p
“罗嘉琪，求你，不要这样……求你……不要在这里……”/p
莫萝哭着求她。/p
罗嘉琪对她，心肠已经冷了，不为所动。/p
但毕竟是多年的闺蜜，她可以读懂莫萝的心，脸上刹那间带上暴戾的冷笑，“莫萝你都玷污了我的爱情，凭什么还奢望留着你和莫峰之间的圣洁。”/p
她在莫萝上面，占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