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恐惧中流逝。/p
“求求你---放过我吧---”/p
红眼牧九川心想:/p
【放过你,不是自找麻烦么?】/p
虽然这血气和命女的相差甚远,但或多或少可以解渴。/p
沉睡太久,他感觉自己猎捕猎物的身手,不如之前利索了。/p
——/p
是的,他迟钝了。/p
以至于有人悄然靠近,也浑然不知主高高跃起,以伊始之石的血光,重击牧九川的天灵盖。/p
强烈的血光剥夺了红眼牧九川的意识,他被迫松开了手中的猎物。/p
真正的牧九川苏醒,砰地倒地上。/p
他发觉额头在流血,又主举着石头对着自己,便喝道:/p
“你个小人,敢暗算我---”/p
话音未落,又挨了一记,彻底失去了意识。/p
——/p
主深吸了一口凉气,而后从袖中掏出短匕首,这本来是用来攻对方一个出其不意的。他蹲地上,掰开牧九川的口,对准那两颗獠牙,狠狠一挥。/p
獠牙牙尖落牧九川嘴边主将獠牙塞牧九川手里,也算是给神经大条的牧九川提个醒。/p
至于不走运的曹瑜,他只能将她拖走,毁尸灭迹,祝福她下辈子投个好人家。/p
这主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他还小,走投无路,住在牧九川家。牧九川发狂打死了一只狗,也是他帮忙善后。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这种事竟又发生了。/p
——/p
凤禾山庄地牢中,老婆婆抱着小光头,一直安慰小光头不要害怕,还说等她的小勉想开了,他们就能出去了。/p
“婆婆---”小光头往她怀里缩,说道,“我好疼啊---婆婆---”/p
獠牙刺破嘴皮的疼,小光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p
“婆婆,我们逃吧---”/p
这地方太邪气,他片刻也不想多待。/p
“不---”婆婆盯着结实的大铁门,说,“我不会再离开他了---我不会---”/p
——/p
“你听---”婆婆大喜,“脚步声---一定是小勉---”/p
笑纹如同涟漪荡漾开来。/p
没多久,有人打开铁门,走了进来。/p
“是---是你---”/p
不是曹老爷子,而是花五爷。他手里提着刀,披头散发,身上还残留着尸花的味道。/p
——/p
花五爷将牢门反锁,而后慢慢举起大刀,靠近老婆婆。黑暗中,他的眼神冰冷如死水,毫无波澜。/p
“你不是要找小勉么?我来了---”/p
从老婆婆走进大堂开始讲述故事的那一刻起,花五爷便知道,这位老婆子是为他而来。/p
——/p
“不---你不是---”/p
老婆子不信,狂摇头。/p
“你不是我的小勉---”/p
大刀刺来,老婆婆往旁边躲,却没完全避开,大刀直接从腰侧刺了过去。/p
“婆婆---”/p
小光头被激怒,双眼变红,如猛兽般扑向花五爷,却很不幸地,成为了花五爷的刀下亡魂。/p
化作流沙,消逝。/p
——/p
“你杀了小虎---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他---”/p
老婆婆失声痛哭,如果没有小光头,她肯定没勇气走到盛京城,没勇气走到凤禾山庄。/p
记得大雪天,小虎闯进她的旧帐篷,一张小脸冻得发紫。他说他在找娘亲。/p
他们同病相怜。/p
尽管,他与她人妖有别。/p
“你不是我的小勉,你不是---”/p
——/p
“是的,我不是你的小勉,你也不是我的娘亲。你难道忘了,当年你是如何杀死我娘亲,鸠占鹊巢的么?”/p
“什---什么---”/p
怎么会?/p
不,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