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宸雨还想说什么,魏宸淮搂着他的肩膀出去了。
第二日,莫东篱还是将魏宸雨送到了门口,想了想,便将手腕上一条挂着五芒星的手链取下来送给魏宸雨,就当是他们缘分一场,缘聚缘散吧!
“嬷嬷送给我的,说是能免遭恶魔侵扰,用我们的话说,就是能辟邪!”
魏宸雨听到能辟邪想要推辞了,可到底是莫东篱第一次送他东西,没舍得,立刻带到了手腕上,匆匆转身之际突兀的说了两个字‘等我’。
只是声音太小,他又说的含糊不清,莫东篱并没有听清楚。她也不知道昨夜魏宸雨跟魏嵘说了,等他回来就跟自己完婚。解释这是母亲生前的愿望,他便一定要履行。
魏嵘没有跟失去母亲的小儿子吵,只是点头应着,他现在哪有心思去管莫东篱,只想着怎么找关系托人情免了自己头上悬着的刀剑。
魏宸雨更没想到,他千叮万嘱拜托兄长照顾好莫东篱,却不知自己走后,魏宸淮便对莫东篱展开了柔情攻势。
没有风花雪夜的浪漫,没有花前月下的谈心,只是尽可能的无微不至的关心莫东篱,并训话魏府所有人,任谁都不能怠慢了莫东篱,并要亲切的称呼她‘小小姐’。
魏嵘对莫东篱的态度居然有了很大转变,不知道是因为对妻子的愧疚,还是沈丹瑶的耳边风,总之他吩咐二夫人要好好待莫东篱,不能让她受丝毫的委屈,吃穿用度要精细。
肖慧娴七七后,莫东篱开始上学了。偶尔,魏宸淮会亲自开车到学校门口接她,会带她到外面吃饭,带她去公园散心,马场骑马,总是想方设法的让她开心起来。
至于两人的事,再也没有提及。
魏宸淮做的一切莫东篱都看在眼里,她不是没心没肺,只是还没有从失去肖慧娴的悲伤中走出来,日子过得有些浑浑噩噩。
这天,魏宝瑟因为怀孕,在山顶公园办舞会,并邀请了自己娘家人,并单独给莫东篱下帖。
自从魏宝瑟结婚后,对莫东篱一直冷冷淡淡从未单独说过一句话,因着自己‘好心办坏事’的愧疚,又加上二夫人亲自过来邀请,她便也没有推辞,准备了一份礼物。
魏宸淮送来一件白色的洋裙,简简单单的收腰泡泡袖裙子,长到脚踝,小方领领配了淡蓝色飘带打成蝴蝶结,裙摆、袖口领边有蓝色宽边条纹,显得素雅又不至于太单一。
莫东篱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微的叹了口气。
魏宸淮,真的用心了。
一会儿,沈丹瑶过来了,看着莫东篱扎着的两根小辫子摇摇头,按着她坐下,替她重新梳了头,同样的花辫子,但是经沈丹瑶巧手一弄,原本七分的气质即刻升值到了十分,不花哨,不崇洋,却非常的显气质。
又给她苍白消瘦的脸沾了些花蜜粉,微微的描眉点唇,整个人立刻生动起来,犹如露尖小荷迎向朝阳。
“东篱,我总觉得魏宝瑟这帖子下的有些鸿门宴的味道,可是我又不能强行跟了去,你一个人去了多留点心,可别着了什么道。”
沈丹瑶刚说完,魏宸淮掀帘走了进来,他也是刚听到后两句话,遂心情愉悦的笑道:“沈姨娘放心,我会保护东篱。”
莫东篱站了起来,她一转身,魏宸淮怔了怔,脸上全是惊艳之色,那双原本笑着的眼睛了盛满了浓浓的情意,几乎要溢出眼眶。
被这么盯着,莫东篱有些羞涩,她迟疑的问了句:“可是,不太合适?”
“没,合适,非常合适。”
沈丹瑶听得扑哧笑了,打趣道:“哪里是不合适,是你亮瞎了大少爷的眼,是不是觉得我们东篱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
魏宸淮向来在人前矜持有度,今日却点点头,毫不吝啬赞赏之词:“是,我们东篱长大了!正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沈丹瑶笑出了声,推着莫东篱到魏宸淮面前嘟囔道:“人老了,听不得你们年轻人的甜蜜了,快去快去!”
临出门,沈丹瑶还是在莫东篱耳边轻声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