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i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烈i当空,虽还未至一i中烈i最毒辣的时候,但仍旧晒得让人受不了,汗水流淌在脸颊上,蒸发后用手都能搓出盐粒来,换了那体弱者怕是早就中暑了。
“爸,快过来喝口水歇歇气。”一道娇憨的女声响起,却是在那山坡上工的李玉兰,她们一家五口分配到清理半边山坡的玉米杆子,以及翻红薯藤。
红薯藤蔓徒长,不但会消耗过多养分,而且将影响红薯产量。出现红薯藤蔓徒长现象,就需要翻藤,割去多余藤蔓,只余半米来长的主藤就行了,而多余的藤条割下来却是喂养家畜的好东西,当然也只有生产队的家畜才能享受到红薯藤条大餐。
“好,先歇会。”李正阳依着大背篓回道,收获玉米后,会把玉米的杆子砍下来堆靠在土坎上,等晒干后就背回去,是上好的柴火,他现在就在收拾这些玉米杆子,装满背篓就背去生产队,忙得满头大汗,全身都是杆叶屑子,早些年如果干这事他就会全身发痒,但现在皮肤早就变老了,就是毛虫爬过也不会有反应。
李玉兰起身又叫喊起母亲和两个妹妹过来喝水,待家人回应后,她就从竹篮子里拿出一个土窑罐子,里面是带出来的老鹰茶,又把两个粗碗放在地上,跟着就倒满了茶水。
“咕噜!”肚子里突然传来空响,她饿了,但还有好一会才能回家去,可回中午到家也吃不上干饭。满地的红薯嫩尖叶味道虽然还不错,但如果没有油,炒出来就跟猪食一样,难以下咽,这i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
“大姐,我饿了。”十四岁的三妹李玉琴苦着小脸,不敢在父母跟前叫苦,只好给大姐唠叨。
按照分支家谱,李家这一代是“玉”字辈,她们姐弟五人名字中都带着一个玉字,分别是:李玉兰、玉红、玉琴、玉芬、玉强。
村里也有按辈分起名字的情况,但一般都是分支比较庞大的大家族。
“小琴,快喝水吧,再等一会就能下工回去吃饭了。”李玉兰安慰着妹妹,她也很饿,但她是老大,要做好表率,不能叫苦叫累。
这时二妹李玉红已经喝完水,放下粗碗又跑去翻红薯藤了,玉红的xing格老实,埋头干活从来不叫苦,但三妹玉琴却要娇贵些,受不得苦。米养百人,姐妹几个的xing格都有差异。
李正阳也喝完了茶水,坐在土坎上摸出了叶子烟,准备抽上两口,重活都压在他身上,不抽烟实在熬不住,家里孩子太多了,怨不得生产队,只怪他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老李家这一脉不能没有后,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家里更穷。
男人可以算满工,但女人无论怎么卖力,最多只能算八分工,家里除了他,都挣不了多少工分,加上这片农田虽然不错,但土地却比其它生产队贫瘠,分的粮食相对其它队的工分又要少一点。他家算是角山公社少有的真正贫困户了。
李母姗姗来迟,正想喝了茶水又回去开工,没想这时候冲突跑来一个生产队的监工,就是专门负责统计工分的人,这算是脑力工作,但也算不了满工。
“李叔,有个事要问下你。”来人也姓李,是大队长李中军的亲戚,虽然和李正阳是本家,但却牵扯不出亲戚关系来,不过尽管如此,也算对他家偶有照顾,不然早几年他也不可能养活这么多儿女。
“红兵,啥事啊?”李正阳起身迎了出去,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李红兵直接说道:“刚才有人来举报,说是金老师带着俩半大孩子偷了生产队好多菜,现在跑你家去了。李叔,你知道这事吗?”
“什么?金池姐姐怎么会偷菜,红兵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李玉兰紧张的问道,一家子连忙走到了土边上,金池和他们家的关系很好,就跟一家人似的,由不得不紧张,偷东西可是大忌讳啊。
“是啊,金池那孩子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李正阳肯定的说道。
土坎下面的李红兵挠了挠头,回声道:“蒋队长已经带着人往你家去了,我瞧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