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黎轻声应了声，看着萧冷苏毫无怨恨的表情，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不恨他？”
萧冷苏看了莫黎一眼，扭头看向窗外：“其实程老师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救我，程老师的身体就不会崩溃，那程老师也不会……”
莫黎怔了一下，看着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往下掉的萧冷苏，上前轻轻抱住萧冷苏，安抚道：“你还只是个孩子而已，想哭就哭吧。”
“呜—”
轻微的呜咽声只响了一声，莫黎能感受到自己的衣襟已经完全被打湿，但萧冷苏之后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在哭啊！
莫黎叹息了一声，轻拍着萧冷苏的背，直到萧冷苏控制住崩溃的情绪，不好意思地从莫黎怀抱中脱离，莫黎才坐回了床边的凳子。
“对不起，姐姐。”萧冷苏胡乱抹了一把脸，有些歉意地看向莫黎。
“没事！”莫黎摆了摆手，踌躇了一下，接着问了一句：“你知道程笠身体崩溃的原因？”
“嗯，是程老师告诉我。”萧冷苏点了点头，随即视线开始飘忽起来：
“程老师说要是那天他没有救我，他就不会被那两人打了EX3874药剂，他的身体不可能会崩溃，他更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与你无关！”莫黎看向萧冷苏斩钉截铁地说道：“程笠之后应该与那两人有过接触，要不然他不会知道药剂的名称！更不会在身边还有疑似那药剂的存在。”
萧冷苏怔怔地看了一会，随即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姐姐，谢谢你！”
莫黎摇了摇头，沉默片刻才问道：“你还记得那两人长什么样吗？”
“一个染着黄发，另一个因为带着鸭舌帽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看上去很凶悍！”萧冷苏细细回忆了一下，把记得都一一交代了一遍，才接着摇了摇头，咬了下嘴唇：“其他就不知道了。”
莫黎听到这些描述，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吴哥的身影，看了眼有些沮丧的萧冷苏，莫黎暂时把这个猜测放进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