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君延换回神，沈墨阳面色难得出现了名为尴尬的情绪：“咳咳…”
沈墨阳捂着嘴，掩饰地咳嗽了几声，没什么神彩的眼睛看向许君延，可到嘴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虽然莫黎从来不曾承认过，全是沈墨阳单方面地做出保证，但这对沈墨阳而言，却是他与莫黎之间不宣于口的秘密。
可如今这个秘密因为他的一时疏漏，就要被推到阳光下变成泡影，这就好似拿着一把尖刀，捅在了沈墨阳心口上，疼得沈墨阳几次在午夜梦回中惊醒。
有好几次，沈墨阳都想就这么保持沉默，至少还能保有他与莫黎之间这么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可一想到莫黎可能会因此受到伤害，沈墨阳一颗心就被惊慌所淹没，闷得沈墨阳透不过气。
看着沈墨阳又一次出了神，许君延脸上阴沉的好似能滴出了墨。
“沈墨阳！”许君延压在喉咙底部的声音，带着滚滚怒火冲进沈墨阳的耳朵。
沈墨阳抬手揉了揉额角：“抱歉，最近容易走神。”
许君延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地盯着沈墨阳片刻：“如果你是想说沈墨池又打算对莫黎做些什么，大可不必！
虽然我不想介入沈墨池做得那些事，但你要是真管不住沈墨池，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沈墨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又点了下头：“莫黎的歌，你听过吗？”
“你想说什么？”
许君延疑惑地打量一眼沈墨阳，不答反问。
“也是。”沈墨阳自嘲地笑了笑，这种不言而喻的问题，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他口里出来。
叹了口气，沈墨阳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偏头看向身侧的齐格飞，伸出了手。
齐格飞眼眸闪了闪，紧了紧手里的公文包，当时他从沈墨池手里发现这桩事时，他说什么都无法相信，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么荒唐的事。
可当他拿着那堆资料去找沈墨阳时，沈墨阳当时五味杂陈的表情，让了解沈墨阳的齐格飞懂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能救沈墨阳的人，居然会是莫黎，若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当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沈墨阳退了婚约！
看着沈墨阳摊开的那只手，齐格飞也不知道自己掏出那份文件是个什么心情，只知道那份文件经过沈墨阳的手，交到许君延手里时，他好似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