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弟滥杀无辜,罪有应得,杀人者恒杀之,皇极公子,请你退开!”
“呸!”
皇极凌寒冷笑一声,“贱民之命,怎能与我皇极家人相比,这原本就是我们皇极家的一些小乐子罢了,我少年之时,杀过的人,比之舍弟还要多上好几倍——怎么,你也敢杀我么?”
他的话中,仿佛理所当然,杀人之事,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风子岳闻言,却是面色一凛,缓缓点头。
“那既然如此,你也有取死之道,无论是谁,滥杀无辜,被我撞到,绝不会放过。”
“哈哈哈哈!”
皇极凌寒仰天长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你说你要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么?我乃是皇极家的长公子皇极凌寒!你敢杀我?你能杀我?”
“大哥!这个人是癫的,杀了他!杀了他!”
有了大哥在旁,皇极小公子也是恢复了勇气,厉声大喝,要兄长杀了风子岳泄愤。
风子岳轻轻一摆手中的断剑,面色凛然。
“出招吧!”
无须废话,对这样的人,惟杀而已!
如果这皇极兄弟俩不撞上门来,风子岳或许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但路见不平之事,若是不出剑,那学剑,所为何来?
“你疯了!”
皇极凌寒,终于转过头来,第一次看了风子岳一眼。
没有人敢在宛州城外,说这样的话。
皇极世家,雄踞此处数千年,来挑衅的人,全都死得尸骨无存,更何况,他这个皇极家的长公子,二十六岁已经踏入破虚中境,乃是年轻一代之中的佼佼者,哪怕是四大宗门,精英弟子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说出要杀自己的话来!
破虚中境,又能如何?在这里挑衅,唯有一死!
“好!既然你迫不及待要死,我就赐你一死!”
皇极凌寒狂笑一声,伸手一指,只见刚刚幻化出的金墙,霍然一振,砰然破碎,化作万道金光,射向风子岳的身躯!
皇极金气,无坚不摧!
这万道金光,气势劲急,无可抵挡!
风子岳足尖轻点,飘然而退,剑光化圆,将那金气裹住,点了点头。
“名家子弟,果然是有些真功夫——可惜,你的功夫越高,害人也是越多,皇极公子,我再问你一次,滥杀无辜之事,是真是假?”
他信手挥剑抵挡,好整以暇,似乎根本没有感到什么压力,还在开口询问。
“不错,宛州城中也知道我皇极公子杀人如麻的声名,那又如何,不过蝼蚁之命——小朋友,你小时候难道没有杀过蚂蚁取乐么?”
人性残忍,总是有欺凌弱小的天性。
软弱的少年,也都会有杀死蚂蚁取乐的兴趣,而作为强者,杀死如蝼蚁一般的普通人,对于皇极凌寒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乐子罢了。
风子岳的面色一凛,摇了摇头。
“不可理喻!”
这样的人,风子岳也见得不少,虽然名为强者,却缺乏强者之心,不敢与高手对战,却以杀死普通人为乐。
这种人,风子岳视为疯子!
他也知道,跟这些人没有道理好讲。
唯一的选择,不过是以杀止杀而已。
没有人敢在宛州城外,挑衅皇极家人,更是没有人会想到,皇极家的大公子,会在宛州城外被人杀死。
不过对于风子岳来说,他天生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人。
天下无不可杀之人!
管他什么皇极公子,什么皇帝老子,只要有该杀的理由,风子岳的剑,不会容情,他也不会因为畏惧和顾虑,改变自己的想法。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这就是风子岳的剑道!
所以,在横剑裹住皇极凌寒的皇极金气之后,霍然反震!
出剑!
剑神出剑,天地动!
皇极凌寒,正在等着对手的哀嚎与惨呼,他练武一直都是一帆风顺,在灵药和祖父的刻意栽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