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校长,我来是有件事拜托你。”
景夏丽起身,看着曾校长笑了笑。
“景小姐但说无妨。”
“一个月前,曾校长曾去老宅,赴了我爷爷的宴,曾校长还记得吗?”
“当然。”曾校长不知道景夏丽为什么问起这个,不动声色地点头,“承蒙景老相邀,很是难过。”
景夏丽扯了下嘴角,“我听说,我爷爷让你收个学生?”
曾校长眸心微动,“确有此事。”
“哦,我来是想跟曾校长你说一声,她现在正在参加一档综艺,不太清楚能不能够准时参加军训,所以想让曾校长您给她多留个名额。”
曾校长是寒门出身,平时对京城世家的态度就不冷不热,可想而知,景夏丽这番话一出,曾校长的脸色直接沉了不少。
景夏丽佯装不知,继续说道:“她成绩不太好,到时候还请曾校长多多费心,给她安排一个轻松一点的专业,我爷爷对她的要求也不高,顺利毕业就行。”
曾校长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估计如果不是顾忌着景夏丽的身份,早就甩脸走人了。
景夏丽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话说到这里,借口要去看她师父,起身离开了。
助理这时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校长,那个沈夭夭……”
“不收。”曾校长语气无比坚定地说道:“就说名额满了。”
一个成绩差得要死,在高考上睡觉,一考完就去参加综艺的人。
他绝对不会收进京大。
也绝对不会容许京大成为任何世家胡乱塞人来混日子的地方,哪怕是景家,也不行。
助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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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夏丽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就去了画协。
画协协会的会长是她老师。
平时关系很好。
她从景家出来还没吃饭,打算过去蹭饭。
到的时候,是师娘开的门。
景夏丽将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笑着说:“师娘,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啦!”
孟夫人笑着将她迎了进来,“你这孩子,就知道打趣你师娘。”
见她手上提着的东西,忍不住责怪道:“来就来,下次可不许带东西了啊!”
景夏丽嘴上应的好,但却没当回事。
她每月的零花钱很多,她就想给师父师娘花钱。
“师娘,我师父呢?又在书房?”
“是啊,他收到你消息说要来吃晚饭,就让我等等你,自己去书房画画了。”
“那我过去看看。”
景夏丽常来这里,不用孟夫人带也能轻车熟路地找到书房,她轻轻叩了叩门。
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声音不大,显然正在作画中,思绪没分出来多少。
景夏丽到这会儿,今天的心情才算是真正好了不少,她推门进去,孟会长果然正在书桌前画画。
她扬声喊了句:“师父,该吃饭啦!”
“好,还有几笔,我画完就过来。”孟会长爱画成痴。
如果不喊他,他都可以画上一整夜。
“师父你在画什么呢?”景夏丽笑着走过去,正巧看见孟会长为寿桃着色。
“咦,这个桃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的声音很轻,原本按照以往,沉迷作画的孟会长是绝对不可能听见的。
谁知,她话音刚落。
孟会长突然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睛里还夹杂着几许希冀。
可过了一会儿,孟会长又突然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见过的,她已经不作画了。”
她?
是谁?
景夏丽茫然地看着他。
孟会长最后一笔完成,到旁边净了手,同景夏丽一起出了书房。
饭桌上,孟夫人问起她不是说要去老宅吃饭,怎么突然又没去。
景夏丽从小就跟着孟会长画画,孟夫人对她来说,不止是师娘这么简单,还弥补了她缺失的母爱。
听到孟夫人这么问,她一时没忍住红了眼眶。
“怎么了这是?”孟夫人心疼地问。
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