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报仇十年不晚,整十年后,那股乱党早被他暗中干掉。他又唆使太谋反,又将老七从寝宫里拖出来丢给疯狂的太,布天罗地网将二人逼死在东宫之内。至于上皇,他虽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生父手,不过他会将上皇晚年昏庸无道穷奢极欲,滥用功勋世家扰乱朝政,亏空国库将应急救灾的款项贷给世族以搏美名的劣行揭露给世人,指望在后世留仁君美名,他休想。
“师傅,你回来啦,用膳了没有。”徒昱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马上从发呆中清醒过来。
“呵呵,昱儿在想什么?”司徒严走过去抚着徒昱的头,这才几年功夫,都快比他高了。
“没,没想什么。”徒昱满脑都是贾环的身影,被师傅一问又冷不丁想起在温泉中白皙细腻的肌肤,面红耳赤的否认。
“没想什么?”临昱每次偷看他被抓到时都是这副模样,舅甥两个一模一样,还敢说没想什么。“该不会想到喜欢的人了吧。”司徒严逗弄小徒弟。昱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冷清霸道的性最了解不过,早就看出他对贾环不一般,还以为等他开窍指不定得什么时候呢,怎么这么快他就想通了。
“贾环没有这个心思你知道吧。”该提醒的得说清楚了,贾家小最近上窜跳的攒银,一心想着娶老婆,万一昱儿操之过急将人给办了,弄成怨偶伤心的还是他自己。
“我知,师傅你怎么肯定是环儿。”徒昱的脸更红了,难道天的人都看出他喜欢贾环了,独他被自己蒙在鼓里。
“迟钝,跟你娘一样。”司徒严弹了一徒昱的额头,转身睡觉去了。他是爹,临昱自然是娘。
徒昱趴在桌上将脑袋埋在手臂里,他没脸见人了。
贾环名动京师,所唱之曲也风靡当,许多年青人被其清丽脱俗的曲风征服,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想尽办法到荣国府求曲,可惜府人却没人有空闲理会他们。
好容易赶上冬天上冻前建好了园,种得了花木,可各院的屋还空着呢,连个门帘都没有,小北风一卷屋里面比外头都冷,难不成让贵妃回来跟大家一起冻着么。于是乎,王夫人又跑了趟梨香院,回来后举家的爷们,除了贾赦贾政宝玉和贾兰,凡是能动的都被她支使的陀螺一般。
贾环得了采购文房四宝等器物的差事,好处自然能捞些,他也不明着捞,得破坏了辛苦竖立起的老实孩的形象,得不偿失。李先生给他与蝠部负责销售的人牵线,从皇上令囤积的大量货物里走内部价,再以市场价回去报帐。现在因为出了妃的人家都争相建园,物价有些虚高,偶尔他还少报个半层,只说买得量多讲了些价钱来。王夫人正被银逼得要死要活,见他不但不借机贪些个去,返而主动帮她省银,暗自点头心说是个有良心的,真没白养。
他和柳湘莲的铺还没开张,主要是正赶上省亲的热闹,工匠和建材的价格涨得太过离谱,不过却已经赚上钱了。湘莲从江南带回的锦缎都被贾环卖进了荣国府,他也没太占家里的便宜,只比市面上的高了半层,越贴近年根底此类货物越紧俏,他要的价也算合理。
贾环哼哼唧唧的趴在温泉池里,托有温泉的福,他今年入冬时总算没再生病,可也被王夫人支使得够呛,好容易采办上的事都了,他身就像生了锈似的疼。横竖余的陈设工作都是女人们的事,他将三春举荐出去帮忙,自己一溜烟跑到庄上泡温泉来了。
徒昱自打第一次带他认门后就再没来过,这里都快成他专属的了,既没人他也没了忌讳,tuō_guāng蹦到池里,舒展开筋骨后喜滋滋的杵在池边计算从府里捞到的钱。
湘莲带回来的货净赚一千二百两,其中有六成五是属于他的,这笔银再投给铺最划算,以钱生钱么。与蝠部赚差价得来的银是近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