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给我滚”,赵元淳怒不可遏。
那宫女立时就吓哭,跪在地上呜呜咽咽。
“王爷恕罪,奴婢不敢怠慢王爷,求王爷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吧”
“奴婢再也不敢打搅王爷了”
“什么意思!”,赵元淳突然惊觉起来,“本王什么时候说你怠慢了,又谈何饶你一命”
他越来越想不明白,没有杀哪有饶。
可那宫女吓得战战兢兢:“皇上已经将王爷身边的大小宫人都换了,我们是新来服侍王爷的”
“皇上有旨,但凡我们敢让王爷有一丁点不满意,奴婢们立刻就没命了”
宫女只顾着哭,说话都不利索。
“那原来的呢?”,赵元淳猛地掐了掐她脖子,“原来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都被皇上送走了,不过皇上还说如果您不想换,也可以把他们都叫了回来”
宫女战战兢兢回答。
赵元淳松了口气,颓废瘫在床榻上,绝望闭上眸子。
“皇兄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到底要我怎么做?”
威武高大的男人正捶胸钝足时,赵元淙和赵元溢兄弟二人结伴而来。
这两人以前和他并不亲近,对皇帝皇后二人也只是恭敬加低调,安安分分并未有半分不轨。
他们平安长大,现在又马上要各自成家。
“九哥”
两人双双拜了下去。
“你们怎么来了?”,赵元淳诧异。
“这些年咱们同住德安宫,你们可从来不与我打交道”
兄弟俩对视一眼,纷纷同情望着他:“我们也是听说了九哥的事,特意来看望哥哥的”
“是啊,以前知道哥哥受皇上器重,受皇后娘娘喜爱,我们哥儿俩也不好往前凑”
一文一武的两个意见完全一致。
赵元淙穿着玉色郡王服,手指玉扇玉树临风立在赵元淳面前,赵元溢小小年纪也是虎虎生威。
眨眼之间,当年在寒风里用袖子抹鼻涕的两个小萝卜干,已经长成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现在怎么又来了?”,赵元淳淡淡一笑明知故问。
“这不是听说了未来嫂嫂的事,还请哥节哀”,赵元淙彬彬有礼。
赵元淳冷笑:“你们两个倒是讨巧卖乖,这些年便宜没少占,也没替皇上办成什么事”
兄弟俩呵呵一笑:“我们哥儿俩没什么本事,只能安安分分靠着皇兄的恩赐过日子,除了安分守己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赵元淳嗤之以鼻:“你们也只有安分守己了”
三兄弟聊了一会儿,对面两人终于隐隐约约透出想说的话。
“其实这件事我倒觉得不怨皇兄,更多的是……那位的错”
赵元淙瞥了眼栖凤宫的方向。
“我是拿兄弟们当自己人才胡说八道的,如果有错你们就当没听见”
“什么错,我觉得没什么错么”,赵元溢冷硬着脸。
“别人没听说咱们可是听说了,皇兄为了立她为后花费了多少功夫,遭遇了多少大臣反对,在朝堂上搅起多少血雨腥风”
这些麻烦多到他在军火营都听说了不少。
赵元淳始终没说话,他开始变得冷静。
皇嫂是什么样的人?
当年她还是小才人的时候,住在偏远的锦绣轩,每次他去都有真诚的笑容和热乎乎的点心。
后来她得了宠搬出去也从未忘过自己,时常派人打点着关心着。
自己身边的乳母嬷嬷宫女太监,大多数都是他精挑细选可靠的,所以他刚才那么着急。
不知不觉。
她长嫂如母似的温暖了他这么多年。
所谓日久见人心,他不相信这些都是假的。
可是王爷娶亲这件事的确又该皇后主管,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九哥你怎么不说话?”
十王和十一王好奇盯着他发呆的脸。
赵元淳慢慢扯出一丝笑容:“我觉得你们说得有道理,不过……玉芷人都死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赵元淙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赵元淳下了逐客令。
“二位弟弟难得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