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佩雷上将没有吹牛。
面对德军在圣米耶尔突出部的法军阵地构筑良好。虽然地形上处于低位,被德军时刻监视着,但是前后相距五公里的两道防线都各有三道堑壕。
堑壕底部是钢制和木制的框架垫高,挖出排水沟后铺设木板,护壁也是由几层木板夹圆木柱子构成,尤其是在加顶的掩蔽部、避炮洞、弹药囤积点、前沿指挥所位置特别牢固,显示出法军已经把野战筑城技术发挥到当前技术条件下的极致。
在阴雨绵绵的法国春天里,这里相对法比边界的低洼地区和埃纳河谷地区要干燥一些,加上东方集团军群司令官的特别关照,中国远征军不缺补给,官兵们在堑壕里的生活也较为舒适。
相对舒适的生活环境还因为减少了防御兵力的原因。中国远征军各级指挥官完全不能理解法军那种堑壕里堆满人的做法,在弹性防御战术思想指导下,第一线堑壕的前方是前哨的单兵掩体和简易防炮洞,只有少数值哨人员驻守,他们的武器通常是一挺14年式轻机枪。第一线堑壕还是被看做“掩护阵地”,堑壕前面是密密设置的铁丝网,留有少量的固定缺口供值哨人员进退;铁丝网后面是几组木制的拒马,拒马之间也张挂着有刺铁丝,堑壕里通常是一个步兵连负责四百米的正面,他们平时就拥有九挺轻机枪和三门迫击炮,此时又增配了两到三门法造37堑壕炮。
大多数情况下,一个在前沿的连队会得到团机炮营的一个重机枪班加强,重机枪班长肯定为上士,分为两个战斗组两挺重机枪,全班一如既往的保持鄂东**军大编制机枪班的传统,为十九个人。
中国远征军缺乏攻坚的重炮,直到4月初的几天里,重炮旅长童绪鹏和官兵们还在马赛逗留。师属炮兵团却是有装备的,75野战加农炮、野战榴弹炮是每个团各18门,还有105榴弹炮18门。6门炮制连,54门火炮编制的师炮团也已成为传统。
炮兵的使用权下发到师级,在前沿与敌接触的四个师都把三分之二的步兵和几乎全部炮兵(步炮兵除外)集中在师指。每个师在第一道堑壕和前地的兵力只有一个加强营,第二道堑壕也只有一个营,第三道堑壕是两个营,总数为四个营的部队由一个旅级指挥部统辖,旅指挥部全面负责第一道防线并联系炮兵。
整整七公里的中国远征军防区的第一道堑壕里,只有3500人据守,平均两米一个人,比之法军通常会放置一万人左右的做法,中国官兵们当然觉得法国佬构筑的堑壕里无比的宽松、舒服了。
饱暖思****。这不,在上级三令五申之下,还是有色胆包天的家伙偷偷溜走,肯定不是当逃兵,身在法国,逃兵能逃到哪里去呢?
“滚进去!”一名宪兵中尉一脚把上等兵王文忠踹进掩蔽部,滚地葫芦般的王文忠惹得正在打纸牌贴胡子的官兵们哄堂大笑,等大笑的他们看到王文忠额头上写的两个字后,更是笑得满地打滚。
“淫*贼”。
尼玛,宪兵们也太他娘会惩罚人了。抓了偷腥的,不关黑屋子,不体罚,不用作检讨,只需在额头上写那两个字保持三天就完事儿了。谁要遮掩,擦拭,那就对不住喽!依然不关黑屋子,不体罚,不用作检讨,收拾好背包,以逃兵的名义上船,回国。
也许是笑声惊动了高地上的德军,“啪啪”几声枪响。官兵们收住笑抓起武器却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等着少尉排长李绍章踏着弹药箱顶开掩蔽部角落的“活动顶盖”,探出半个头去看了看外面。少尉摆手作势,各人该做啥就还做啥。
“王文忠,你搞了哪个?”
“上面说了,等打一场胜仗之后再去法国娘们儿面前晃荡,你小子咋就那么猴急呢?”
“看看,看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真是,额头上写了那两个字的王文忠大咧咧在铺上一坐,掀开饭盒的盖子,用光亮的里层作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额头,很满意的“嗯”了一声说:“这字有点像文书写的。”
“等文书来咱们排,让他写来瞧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