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细细把粥端过来，就看到泪流满面的程吟霜生无可恋的模样。
像一个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失魂落魄地看着天花板无声哭泣。
“……”这个姑娘还是太惨了啊。
钱细细想了想，问她，“要不我再变作秦夜喂你？”
程吟霜：……
想想秦夜哥哥的脸，居然是香儿的身。
她更加悲伤了好吗！
默不作声的程吟霜，钱细细也看不出来她是同意还是拒绝，干脆自己拿了主意，变成秦夜的模样拿起粥就要往她嘴里灌。
“……等等！”程吟霜怕自己再不出声就要被这个坏女人玩死了。
面对这个曾经让自己心动无数次的脸，她还是没忍住化身委屈小媳妇。
“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钱细细：……哦。
也就看在这小姑娘失恋的份上，她才会多加容忍。
将人扶起来扣在怀中，温柔地用勺子舀起来，将粥吹凉一些，然后不容拒绝的塞进她嘴里。
程吟霜：……
悲愤！
在钱细细的精心照料下，不到半天的时间，程吟霜就拖着失恋的痛苦阴影，硬是坚强的从床上爬起来，说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对工作的热爱。
钱细细很欣慰。
连续甩了好几本策划好的剧本人带走。
而她自己则是重启了荒废半年的书院。这一次面向招收的学生，正式由权贵阶级面向普通百姓。
钱细细做了一辈子的教书先生。
因为教导出来的人才无数，推进了整个世界的发展，无形之中改变了普通人家和奴隶的地位。
早已被封为教书界的百祖之师。
而确如她所说的，萧望言在当纨绔这一方面相当有天赋，连带着转行做了导演之后，拍摄出来的一部部电视剧或是电影，都极尽完美天分。
至于程吟霜，或许是连续三次受到了失败的打击，最后竟把一生都奉献给了事业。
第一任电视明珠名副其实，在她去世之日，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哀伤的气氛。
钱细细却看到，程吟霜的魂魄化作一道闪亮的光，投回天空的怀抱。
甚至，那个隐藏了多年不敢露面的人脸，也因为程吟霜的回归，再次出现。
冲着钱细细露出一个难得的笑脸。
钱细细：……
回敬你一个中指，不谢。
垃圾天道，毁女青春，耗女感情，还让她背锅，不可能！
趁着普天同悲电视明珠离世的时候，钱细细就让柳钗给自己摆了个离魂阵，直接追着就拉住程吟霜的魂体了。
“等等！”
程吟霜：！！！
“你……”她一脸震惊。
所有的事都将在生命终结才明白。程吟霜在魂魄离体的那一瞬间，被封印的记忆打开。
才明白自己这一生只是她应该经历的劫数。如今劫数已过，自然可以回归天际。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
让她又爱又恨心情复杂的女人，居然也跟了上来！
有一瞬间，程吟霜感动的想哭。
对方难道是舍不得她吗？其实，这个女人对她也是……也是有那一层意思的是不是？
“事到如今，我便与你说实话吧。”钱细细的神情无比认真。
“你……你说。”程吟霜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欣喜。
“当初我并不是有意骗你。”
“我知道……”程吟霜垂眸，或许是终于听到了对方的真话。
这认真的神色，让她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这些年她都想明白了，香儿的确是关怀爱护自己，这都是她不可否认的好。
她只遗憾的是，因为自己的别扭和对方故意逃避的拒绝，她再也没能接近香儿说清楚。
直到现在，香儿居然主动找了上来。
这怎么能不让她欢喜呢？
“我早就想明白了。”程吟霜有些想哭。
她们和解得太晚。
如今她就要回归天际，而对方则是进入轮回。
不知几千年后，或是几万年后她再入凡，是否还能在芸芸众生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