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袖袍的吵!光膀子的吵!头发气竖起的吵!发盘歪斜的吵!面红耳赤的吵!口沫横飞的吵!
一个字,吵!
楼下,
王虎望着栋国良,栋国良望赵打钱,赵打钱望郭杜,郭杜一脸青白的捂住耳朵望着林风,林风坐在起先置办的酒桌上喝着酒。
“大家来接着喝!来啊。敢情这嘴吵的有学问,把酒保都吵没了,这么大一桌咱们接着整,还有这么多酒,不要浪费嘛,浪费是可耻的,他们吵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等我们喝完了,应该就不吵了。”
“嘢?!”王虎几人对望一下,还可以这样?大家眼珠儿转转,返身干脆大马金刀坐下,将兵器一放,端起酒碗就相互对干起来。
几轮酒下来,旁边几个酒坛居然全喝空了。
李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四处找了找,居然没有,回到桌边“没酒了!”
“没酒了?”林风道,“正好,他们好像也不太吵了?”
“是哦。是小声多了。”郭杜晃晃了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呵呵呵的笑着,一脸绯红如猪的倒在桌子上。
“那,这酒喝得差不多了,该咱们上了?”王虎瞪着林风酒意十足的叫道。
“上,上,总不能吵一晚上吧,他们不睡,我们还睡觉呢。”
“对,对。上。上。……”栋国良捡起腰刀。拉起赵打钱摇摇晃晃的向楼下走去,“咣”,全睡地上了。
只剩王虎和林风二人相互扶着摇摇摆摆的向楼上走去。
“咚,咚,咚”一阵上楼梯响,林风王虎二人上得二楼。
只见整过过道站满了人,有的继续吵着,有的无力疲惫的就势坐在楼道上。
王虎晃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有点发硬的舌头道:“这么多侍从,仆人的堵在楼道上咋过去?总得找到他们主子才好说话。”
“好主意”林风左右摇摆的点了点头,“队长走那边?我走那边?”林风抬着手指在空中一阵胡乱比划。
“那我先走。”王虎抬脚就向一边走去,“反正楼道只有一条,井字布局,方形环绕,咋走都这么一条。”
林风呵呵一笑,转身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楼道旁的丫环仆人自己的主子是谁。
这话没问到,倒让过道上的丫环仆人纷纷走避。因为此时的林风已经烂醉熏熏,带着浑身酒气过来。不停张口一一问询,那酒味就不是一点半点的浓了,何况还敞着半幅割破了的兵袍,吓得那些十二三岁的丫环惊叫不已, 一下子林风面前的楼道一下空完了,全被酒气臭到楼下去了。
林风睁着有些迷蒙的酒眼继续走着,边走边砸吧着嘴,这酒喝多了也口渴啊,林风见着楼道没个人影,只好逐个挨着敲门找水。
可是走了老大一截,这门敲着非但没人应,连门都推不开。
林风大奇,这越是没人应,越是推不开门,这口就越渴,林风这情绪借着酒力慢慢就急了起来。
“吱”一声,一道门被林风顺手给推开了,让毫无防备的林风“噗通”一声全身一软就滚进去了。
此时,随着“噗通”一声响,一道瘦长的东西一下撞在夕月的浴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想。
夕月大吃一惊的伸出螓首向外一望,一道浓郁的酒气一下扑来,“啊”的一声大惊,滚到自己浴桶边的居然是个男人。
夕月张着嘴呼呼的吸了口气,压压了心跳,赶紧喊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小月……小月……”
可是外面并无丫头小月回应,夕月一下惊慌了起来,“死丫头小月跑那去了,怎地门都不关好?让个醉鬼跑了进来。”
突然,一声“呀”的呻唤,一头酒气的林风缓缓的从浴桶边冒了起来。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一身玉肌脂肤的夕月静静的躺在浴桶中,一动不敢动的紧闭着眼睛,娇羞无限。
夕月心儿“呯,呯,呯”的猛跳,一下恨不得宝剑在手,一剑削了这个醉鬼的头!干嘛在自己沐浴的时候滚进来?
这下可好,十几年的清白全没了。
“哇,有水!好多水!”林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