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壁这人不喜欢说空话,说到就要做到的,说是陪他一起去做,第二日就收拾好包袱一起下山去了。

本来寒来暑往也想跟着一起去的,可是司卿旬说他们伤了本体暂时离不开九华山的,否则不止修为大跌,还有可能会伤及性命,勒令他们只能待在山上。

寒来含着泪送他们走的,还哭哭啼啼的喊了几嗓子师尊才罢休。

等看不见司卿旬和宁壁影子的时候还在痴痴看着,暑往无奈上前拍拍他肩膀:“好了,人都没影子了。”

“哥,你说宁壁能把师尊照顾好吗?”

暑往皱眉,看上去好像不是宁壁照顾师尊,反而是师尊在照顾宁壁呀!

他不说话。

寒来叹息:“没有我,师尊一个人肯定很累,宁壁又不和照顾师尊,我真恨自己实在是太弱了!”

暑往看他跟看傻子似的,他越来越想不通,明明是一根藤上花,怎么寒来这智商情商就没随他一丁点呢?且不熟师尊不待见他,就是自己也看不下去他夹在师尊和宁璧中间的灯光了。

“你要是去了师尊才累。”

说着就要拖着他离开山门,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山脚有人叫喊,二人一同转头看去。

只见胡溪九背着包袱风尘仆仆的往上跑来,连衣裳都是破的。

寒来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干就是一句:“不是吧,堂堂青丘少君混成这样,青丘破产了?”

胡溪九瞪他一眼,直接看向暑往:“师尊呢?”

暑往:“刚与宁壁一块儿下山去了。”

胡溪脸色不好,眉头皱紧自责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干嘛?你不是要跟鹊喜成婚了吗?怎么跑了?”寒来忽然八卦。

听说这婚事还是侯淮舟亲自指的,为的就是圆自己徒弟一个梦,青丘那边高兴还不急,立马就要给他们完婚,根本不顾三界此刻正处在为难之中。

后者不耐烦的偏过头:“我跑了,我…我还不想成婚,不想一辈子待在青丘。”

寒来暑往对视一眼,同时退后一步,并把胡溪九拦在外面。

胡溪九以前再浑还有个度的,这回他居然逃婚!

这可不是嘴巴说两句就能解决的事儿,鹊喜怎么说也是凤凰族的大小姐,得罪了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背后的靠山不叫北华帝君了,叫仙界天帝,他们惹不起还不躲不起吗?

如今只怕青丘狐族和凤凰一族都在找他,要是在九华山把他逮住,再给九华山扣上一个黑锅可就不好了。

所以他们都不太欢迎逃婚人士。

胡溪九无语:“好歹是兄弟一场有必要吗?”

“有。”

“你们!”

寒来翻白眼:“死渣男!现在你就别添乱了,师尊下山平乱都来不及,哪里会管你这糟心事?”

胡溪九一顿,忽然眼神明亮激动的看着他们,道:“对哦!鹊喜他们肯定会想到我要回来,可我偏偏不在,我去找师尊,他们肯定找不到我!”

暑往大惊,竟是没料到他会悟到这一步刚要阻止却被寒来抢先一步,还反常的笑对胡溪九道:“对呀,师尊他们才走不久,快去追。”

胡溪九倒也不耽搁,转头就走,暑往疑惑看向寒来,后者挑眉:“这笨狐狸也不想想师尊的脚程多快,能追上我脑袋给他当夜壶!”

暑往:“……”

司卿旬的脚程的确很快,但是寒来没有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司卿旬身边还有个宁壁,她可没有司卿旬那般惊人的速度,只能慢悠悠的跟在司卿旬身后。

而如今司卿旬除了一脸无奈的等她又能如何?

看来寒来那颗头不会太干净了。

他们刚下山就随处找了一条路走,很快就出现了一座城镇。

还没进去宁壁就看见满天黑压压的不详之气,气势强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怎么看都像是手邪祟侵害已久的样子。

司卿旬捏紧了她的手,缓步坚定的跨进了城门。

如今白日,街上却没几个人,街道两旁的摆设装潢看得出来以前这个城镇有多热闹,可惜现在所有的设施闲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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