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手枪哑火了。我沒看到你拉动套筒弹出子弹的动作。也沒看到地上有任何一颗完整的子弹。也就是说。现在你的手枪是无法击发的。”顾铁前进一步。说。
“那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我。”卓力格图满不在乎地说。
“因为你的左手握着那个可怜虫的肾脏。”顾铁又前进一步。“如果你的枪可以开火的话。为什么不开枪打死我。”
“然后被你的伙伴们砍成碎块。”蒙古人大拇指扳动54式手枪的击锤。“不要再前进了。另外让你的跟班们走开。越远越好。”
顾铁回头冲爱娃吼道:“我说过了。走开。这是命令。”
小萝莉板着脸回吼道:“我拒绝执行你的命令。你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可以救他。”中国人指着昏迷不醒的小白脸乔治。“你是在拿乔治的生命开玩笑。”
“牺牲是高尚的。自从加入幽灵的那一天起。我们都时刻具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爱娃执着地梗着脖子。将娇小的身体护在顾铁身前。她的目光掠过生死不明的乔治与吉斯。眼中有淡淡的悲伤浮现。
顾铁回头环视大伙。博特与小丑也围拢在身边。中国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帮家伙……”
话音未落。他一掌劈倒了小萝莉。圈抱掌快如疾风地绞掉了络腮胡博特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嘭。”顺势沉肩撞在博特胸前。络腮胡离地而起倒飞出去。扑通摔倒。太阳神经丛的重击使他來不及表达惊讶和愤怒就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你呢。也要阻拦我吗。”目视愣在当场的小丑。顾铁沉声发问。
“其实我挺赞成你的选择。”特里摊开双手。开始慢慢后退。
“啊啊。很好。”卓力格图赞赏地眯起眼睛。“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平等的谈话基础。”
“你的演技让我印象深刻。”顾铁开始继续接近敌人。
蒙古人显得有点惭愧:“那不是什么演技。你问我的问題。答案都是真实的。我只是避开不好的联想而已。”
“卓力格图。42岁的流浪汉。蒙古国立大学生物系的研究生。赤枭兄弟会的成员。这么多真实信息搁在一块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呢。”中国人鼓掌道。
“我是苍蝇之王的观察员。”流浪汉坦诚地说。“诸多观察员中的一个。另外。请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我的手指已经很累了。沒准不能再帮这位兄弟止血了……”
顾铁依然以不紧不慢的步伐接近着。“观察员的职责是什么。我猜开枪杀人不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对吧。”
卓力格图开始警惕了:“站住。观察员可以增加可疑人物身上的熵值。但沒有权利直接干涉‘先知’的运行。你猜对了。我不能打死你。但可以打断你的双腿。”
中国人嘴角上翘。露出一个邪异的笑容:“我早说过你的枪是沒办法开火的。鉴于你沒有用牙齿拉开套筒。我猜弹夹里根本就沒有子弹了。对吗。喏。瞧。小白脸的突击步枪就在不远处。去拿起它啊。”
蒙古人脸上满不在乎的神色终于改变了。“停下。再前进一步。我就捏爆这个家伙的肾脏。”
顾铁轻轻叹口气。说:“你还沒意识到你错在哪里吗。卓力格图。你以为拖延几分钟时间就会有更多蒙古军人赶到。但实际上最经不起拖延的。是你手中的人质。沒用了。蒙古人。乔治已经死了。”
“开什么玩笑。”兄弟会的观察员大声吼道。“我的手指还能感到他动脉的搏动。”
“那是错觉而已。看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已经死了。彻底死了。像个生物系研究生一样观察一下吧。你沒什么可以用來威胁我的东西了。老兄。”顾铁脚下渐渐加快速度。脸上的笑意更盛。
蒙古人的眼光移向乔治的脸部。毫无血色的脸颊、青紫的嘴唇、放大的瞳孔。一切征兆都符合一个流血致死者的特征。他开始明显地动摇了。眼神四处游移。终于凝固在两米外的556突击步枪上。
“再指出一点。你并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否是贝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