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竟然还想和我赌？”西斯一手扶额，仰头大笑，眼底深处隐藏的是轻蔑，“你也想和我来场《天局》吗？还是说你自以为能够胜天半子？”
西斯的声音急转直下，变得无比冷漠，就算是温暖的室内，都像是受到了冷风的折磨。
“《天局》？”
船长的脊间渗出了汗，身为一个中国人，他有关注过国内的文学作品。
至于胜天半子这个典，他更是熟悉的不行，以天地为棋局，以命为棋子，胜天半子。
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他是把自己比作了天上的神灵吗？
咬着牙，鼻腔里像是填满了血腥气，一路走过尸山血海，爬到现在的船长还没有受过这种轻视与侮辱。
他的眼神就像一匹凶狠的野狼，紧盯在西斯身上，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
“您真的决定不和我赌一把吗？如果赢了的话，这艘船都可以是你的，财富，寻常人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财富唾手可得。”船长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他现在还不能翻脸，他还用得到西斯的能力，两手张开，继续诱惑的说道。
“嘁。”西斯无情的撇了下嘴，“你听说过有神灵和凡人做赌局的吗？”
船长低着头，两手捏的死紧。
果然，这个骄傲之极的男人将自己比作神灵。
一时间，不仅是船长，就连索菲亚以及底下的众人都对他怒目而视，虽然是恶棍，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神的信徒与子民，怎么能够容忍凡人去亵渎神明。
“你这个……”
四周的众人怒视着他，手指着西斯，嘴里本能般的发出谩骂。
声音停在了空中，大脑向着两颊间的肌肉发出指令，可是肌肉并没有一如既往的做出回应，除了啊啊声，他们什么也发不出来。
那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超能力，也不是魔法，那单纯就是一种名为气势东西。
不知道为何，这次轮到了身上的肌肉告诉他们人生的大道理，敢继续说下去，他们就会在世界上消弭。
“西斯先生还真会开玩笑，竟然把自己比作……”船长僵硬的张开嘴，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可是真正的无路可退。
“我没有开玩笑。”
西斯打断了他，那幽深的眼底让船长的心咯噔一下。
这家伙是认真的，他莫不是是个疯子？
“你在怀疑我是个疯子？”西斯的眼神愈渐不善。
“当…当然不是。”
船长的脸有些微微抽搐，这家伙是在读心吗？
“很抱歉，我并不是食蜂操祈，读心这种东西对我而言还是太难了一点儿，我之所以知道你想的什么，完全是因为你的表情太好懂了。”
西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身体蓦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次出现就在一张高背椅上，手中举着高脚杯，里面如同鲜血一般的猩红酒液在左右摇晃。
两脚靠在桌上。
“神灵？和我们东方传统意义上的神灵不一样，魔法侧与科学侧试图寻找的神灵是那种所谓全知全能的怪物，嗯，怪物，教会称之为神，学园都市那边称之为绝对超能力者lv6，以非神之躯，领悟神之意志，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相较于那种怪物，我的确弱了点儿，好吧，弱了很多，我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和你们和我之间的差距一样大。”
西斯放下酒杯，拿手指在半空中比划了两下，笑容突然变得无比的诡异。
“所以说，其实对你们而言，面对我和面对神没有区别，就像是一只蚂蚁在面对大象和巨龙，莫非死的时候还要纠结自己是变成肉酱还是原子么？”
西斯话很有调侃的意味，可是船长他们却连反驳都做不到，肌肉在上下颤抖，敢开口辱骂的话，它们就敢轰然崩溃。
啪啪啪！
阶梯上传来了清脆的拍手声。
“你说的很好，你的确远超凡人，不过竟然拿神灵来形容自己，你果真还是太大胆了点儿，论生命的本质，你依旧只是一介凡人。”
“嗯？”
西斯揪起了眉，随即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