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眉心紧缩一副若有所思,显然又是被自己牵着走了。楚若澜压下唇角抿着的那抹笑,又是一声长叹:“我这次回京还是求得四皇子,父皇不喜我,母后也……我没了兄长,也没有朋友,想来想去,唯一还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上官世子你了。若澜别无所求,只求世子安好。”
说完这一句,楚若澜还作势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又一望三回头,这才走了。
上官睿恼怒的将靠在身下的枕头扔了出去,不解气,又将旁边叠着的被子也一道扔了出去。
这一通发泄之后上官睿又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回想当初楚若澜做过的那些他听说的,亲眼见过的事情,登时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故意过来说这些,言语里又是这么刻意……
这女人,又想要把她当枪使!
将近整整一个时辰,楚云霓才用银针将墨浔体内的毒性暂且压制住。听见卓迹敲门,楚云霓过去接了药,顺便问了一句:“那边还是没消息?”
卓迹依旧是摇头。“皇上一直没派人来过。行宫都是皇上的人,属下不敢太过张扬,并无刻意打听。”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这事儿是他默许的,既是默许,那他自己也没话说。”
楚云霓话里是这么说,但心里的担心不见反增。回了屋里,楚云霓拉着墨浔有些微凉的手,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什么都不舍得打扰他了。
见他刚刚才被擦过冷汗的额头又渗出了细密的一层,楚云霓心疼的轻轻擦去。
本以为今天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入夜前楚帝又下旨让所有人都过去,给外使接风洗尘。
还特地点了楚云霓和墨浔的名。
一场鸿门宴啊!
行宫中有一处正殿,而现在,俨然成了宫宴。
楚云霓回去换了一身衣裳,等到了地方的时候,墨浔已经上了座,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她来晚了。
楚云霓请进了殿中,先给楚帝请了安,正要退到自己的席位上时,突然有人轻笑:“许久未见,皇妹倒是懂规矩多了。”
这声音……
楚云霓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眸心诧异。
楚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