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身,笑着说道。“不苦,便是我瑶儿亲手熬制的,哪管是何等药物,也是一如既往的甘甜。”
接着流奕辰,伸着手,一把揽着她。“瑶儿,早些睡下,明日我们见这里的儒商,让他们安定行市。”
宋芷瑶嘟着小嘴唇,两个人揽在一起,盖着丝绸被子。“相公,瑶儿有个愿望,想让相公答应。”
流奕辰好奇地问道。“好瑶儿,有何等愿望?”她嗫嚅道。“便是不要治肖氏的罪,这样也好。”
原来宋芷瑶,自从那次听着肖氏的自白,一直同情她。“女人为情所困,更何况,那男人并非无辜。”
流奕辰微微笑道。“瑶儿,我正是这样想的,法理不外乎人情,便是放了她,老天也会原谅的。”
两个人沉沉睡去,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们起来,坐上了马车,一路,径直朝着远处的儒商会馆去。
他们刚一进门,一位穿着白对襟的老者,便走上前去,做了一揖。“皇兄大人驾到,不胜荣幸之至。”
流奕辰望着他的样子,挥着手,和蔼礼貌的说道。“老先生,请起,我们来儒商会,有要事相商。”
那老者,带着几名门童,一起引着二人,做到古朴的方桌前。小门僮端来香茶,放在两人面前。
很快,儒商会馆的会头杨诚,坐到二人面前。“皇兄大人,除掉那私盐贩子,真是大快人心呐。”
流奕辰嗯了一声道。“自然如此,这等丑类,上欺国家,下虐百姓,乃祸国殃民之蛀虫,不得不除。”
接着他,抿着茶水,笑道。“只愿杨掌柜,您行商贾之事,正如这茶水般,清澈纯洁又透明。”
杨诚笑道。“大人,财聚人散,只有遵循恩义,才能细水长流,财源滚滚,日子才能过得久长。”
听着他的话,流奕辰笑道。“说的是,这天下,正缺少有恩义的人,现在,我们一起去盐山。”
候曲和熊力两人,骑着马,引在前方。宋芷瑶和流奕辰在中间。杨诚和他的小伙计,紧随其后。
后面又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士,过了一日,他们到了盐山,高声呐喊道。“卖为奴的人,都得释放!”
那些喽啰们,早就听到了曹侍郎被捉的消息,由于畏惧被严惩,早已作鸟兽散,只剩下可怜的奴工。
他们走进盐山,那些奴工,踊跃的走出来,跪在地上,重重的磕着头。“大人恩典,胜似再生父母。”
流奕辰掏出银子,把他们遣返回家乡。又命令杨诚,让他不得怠慢,开采盐山向市面卖食盐。
同时,他又派来新的盐运使,看守的盐山的产量。那些账目,也被运走,作为追究曹侍郎的证据。
不过几天的功夫,市面上就运来了鲜美的盐粒,也敞开出售,价格平宜,百姓们高兴的很。
那天画舫上,那些参与宴会的赃官,听到那人竟是流奕辰,吓的惶惶不可终日,探听着风声。
流奕辰和宋芷瑶,又回到了那县城。他们谢过县令,又从监狱中,把肖氏带了出来,押上了马车。
她凝望着四周,那美貌的眸子,凄然一笑。“二位大人,奴家知道自己必死,能现在给个解脱么?”
宋芷瑶听着她的话,微笑的安慰道。“姑娘,你不会死的,只是,还有要事,需要你上堂上。”
望着宋芷瑶的神态,她也知道,必然是和私盐的事有关。只是转过头,双手捧着脸,不住的抽泣。
肖氏已经明白,自己心爱的情郎,一定是出了事。她竭力的压制着声音,细小瘦弱的身躯,不住颤抖。
过了很长时候,他们到了钿州城。“把肖氏安排住下,再派人严加看管,万万不要让她出事。”
候曲和熊力两人,把她关在一间房子里,形影不离。她只是每日,都念叨着佛经,偶尔吃些素食。
流奕辰回到了住所,思来想去,此事,还是要禀报皇上,以圣旨之名,自己审案,亦是名正言顺。
于是,他拿出毛笔,泼着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