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瑶听着他的解释,也感觉不靠谱。“相公,若是他们真要痛下毒手,我们后天晚上就惨了。”
流奕辰微微一笑道。“不至于如此的,这些人看在银子的面上,无论如何也会把这生意做下去。”
宋芷瑶听着他,说了许久,昏昏的睡熟。虽然折腾了这么长时候,流奕辰脑海里还一直想着这事。
“我再出去看看,兴许还有别的路。”他把自己的脸上涂着黄黄的土,弄得黄里透红,又擦上胡须。
流奕辰领着候曲,熊力,两个人又一次走到了街头。又去了城西的集市,在那里转悠不停。
候曲和熊力两人,心中纳闷。“已经找到了那些私盐贩子,奈何还要如此,只是大人的话,不能违背。”
他们走进了一家最大的商铺,那肥胖的掌柜,殷勤的迎接着他们。“各位客官,都要点什么?”
流奕辰买了些佐料,背在兜里。“掌柜的,有没有便宜的盐?就给耕地的民夫吃,不用多好。”
那掌柜看着他,一把捂住他的嘴,谄笑道。“客官,出门在外,可不得如此心直口快,不知旁边有耳。”
他们被带到了一处小巷,一座破旧的茅屋里,堆着许多白花花的盐粒。装了许多细密的布袋。
四周好几个打手,手里挥舞着木棍,满脸肌肉,跋扈不羁的样子。流奕辰花了几两银子买了些。
掌柜一边咬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这等事哪敢乱说,若是真出了岔,那不是银子能摆的平的。”
流奕辰看见后面,还有许多人排在那里,他们也警觉的望着四周,生怕官兵来查抄,表情凝重。
他们买走了私盐,望着几名衙役,走进了那商铺的大门。那掌柜的握着手,似乎交接着什么东西。
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流奕辰又一次看见了前往肖氏商铺的那人,嘴里叼着根草叶,胡乱游荡。
“幸好他没发现我。”流奕辰明白,这私盐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务必要小心谨慎,万不可走漏风声。
当流奕辰他们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走上楼,望见宋芷瑶,揉着眼颊的泪水,眼角红彤彤。
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温婉的揽着她的腰间,轻柔地贴着她可爱的脸颊。
“好瑶儿,到底怎么了?”宋芷瑶愣了许久,方才抽抽搭搭的说道。“外面的窗棱,有人来过。”
原来就在她睡觉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声噪音,她被惊醒,瞪大了眼睛,望着那边窗户看。
原来一个人,似乎就趴在窗上。她吓得不行,高声尖叫。那人的身影,手里举着锤子,朝着窗棱打去。
很快,那几个随从,就跟着跑了过来。那身影瞬间就掉了下去,底下扑通一声响,却没看到痕迹。
被这般惊吓,宋芷瑶也是睡不着了,一直等到流奕辰回来。“那个身影,究竟会是做什么的呢?”
流奕辰托着下巴,沉浸在思考之中。“假如是刺客,寻仇之人,他不会如此,但是又不像小毛贼。”
他越往深了想,心里面就越感到恐惧,很是费脑筋。“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带着我的瑶儿,换住所吧。”
趁着天热黑了下去,宋芷瑶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在县令的安排下,躲到了一间更隐秘安全的府邸。
县令又特意为他们,安排了几个便衣暗卫。“皇兄大人,小人如此恭敬,只望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两句。”
流奕辰沉稳的点着头,回答道。“我自然会如此,只是那肖氏,务必好生照顾她,不得出任何意外。”
县令恭敬地回答道。“大人的命令,小人不敢怠慢,她在那牢房里,身体养的很好,很是康健。”
于是流奕辰,就跟着县令一起,到了牢房里。肖氏的气色,似乎比之前好得多,紧闭双目念着佛经。
流奕辰想着那些事情,心里也犹豫许久。“该不该问这个女人呢?只是问了,兴许没什么用。”
最终他决定还是试试。“姑娘,你知道这城里,有几个卖私盐的吗?他们都躲藏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