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番话,可以好好听一下。你分明就是说,我是我,你是你,我在这里永远都是一个外人。”

我只是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说你爱我,”小芸接着说,“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我结婚,甚至连‘结婚’这两个字都没有像我提起过。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吗?”

“随便你怎么认为好了,”我起身,“要是你觉得在这里呆的不开心,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绝对不会拦着你。我不够爱你,那你就去找一个足够爱你,原意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那个人。”说罢,我便进了爸的书房。

我不知道她眼中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我眼中的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游走于生意场上的男人,若连一点自我主见都没有,将来又怎可能做出有利于公司、有利于同仁的一些重要决定。

一个男人要是事事都被女人的喜怒哀乐而掌控,将来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我并非是听不进去她的意见,而是极其厌烦她这种提意见的方式。再退一步来说,她这也根本不叫做意见,而更像是一种抉择,一项命令,我只是她手底下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罢了。

我对她有爱,那她对我的爱呢?想想都叫人觉得可笑。

她听我的可以,让我事事都听从她的意思,我做不到。就因为我事事都不愿听从别人的安排,我才会离家出走,才会选择自己去干些什么。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脱离了苦海,又陷入了另一片沼泽之中。真是叫人无所适从,擗踊哀号,不免会觉得恋爱除了甜蜜、幸福的感知之外,也是一种罪责、一种错误,一种腌臜拮据的困窘之事,可沦为世人,也终究难断其咎。

我和小芸冷战了一个下午,即使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出现了三次,我们也一次话都没有说过。

我可以猜测到她的心思,她想让我向她道歉,说是我做错了———不仅是做错了,而且还犯了非常严重的思想上的错误,一切都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我认为,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就算她没事找事的再和我来吵一架,我也不会有任何思想上的错误,以及举动上的过失。

傍晚时分,阮医生突然登门造访,还带了一些茶叶叫我品尝,说是他老乡专门从安溪带过来的。

阮医生亲自用把的茶具将茶叶泡好,一边喝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我觉得监制的这份工作我有点适应不了。”阮医生说,“我觉得赖玲比我更适合这份工作。”

他的这句话让我有点出乎意料。起初我也有让赖玲当监制的这种想法,因为她做事比较严谨,不大会用“人情世故”的方式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而阮医生做事比较油滑,和别人比较容易相处,不大会产生分歧。可就是因为这种油滑的处事方式,也会让拍摄电影的工作人员,无法严谨、精益求精的去对待工作,不免会对工作出现松懈,敷衍了事的情况。

那么,之所以让阮医生当这这个监制,原因是怕如若让赖玲去做,他心中难免会有些不服气,毕竟赖玲是她向我介绍过来的,这样做也难免会让他有点下不了台———没想到的是,他是如此的深明大义,自己给自己搭了一个梯子,准备从上面走下来,而不是让我在下部片子的时候,亲自搭一个梯子,把他送下来。

不过,我还是得向他问:“为什么?”

“好刚应该用在刀刃上才对。”阮医生回答,“从这件事情上看,我并非是一块好刚。你知道我是一个医生,不大会选择和人进行争执,恰恰你给我的这份工作,就得这么干。至于拍摄筹划用什么样的道具,采用怎样的场景,这个我是一窍不通,即使别人都将一切做好了叫我去做决定,我也根本看不出个好坏来。若是说做市场调查,说实话,我很难有这样的动力———你还是给我安排个稍微清闲的职位好了,钱多钱少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你觉得赖玲适合这份工作吗?”我问他说,看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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