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起来,我是个病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继续睡在床上,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一股悲伤,使我掉下了眼泪。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她坐在旁边的空床上,又笑又气的对我说,“我还第一次见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男人在我面前哭呢!你可真像个毛头小孩,屁大点事就哭。我看你不是得了抑郁症,而是得了返老回童症吧?”
“你管我得了什么症,赶快把被子还给我。”
“不给,不给,就是不给。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拿。还真是稀奇了,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姑娘家家似的,真是不害臊。”
“你不要刺激我,我给你说。我一受刺激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这也算受刺激?”她满不在乎的说,“让你起床是为了你好,我是在尽我的职责,你换做别人试试?人家还懒得搭理你呢。”
“你不给是不是?看来你是想吃牢饭了,那好,我成全你。”说着我就起身,歪着脖子,铆足了劲向床头上方的石灰墙撞去。
撞了一下之后,我还没来得及撞第二下,她便急忙跑过来用双手拽住我的胳膊;不过我用头还不停的往墙上蹭,她无奈之下,只好又用双手抱住我的头。
她此时的力气是出乎意料的大,我被她推搡到了床的那头,她用双臂紧紧的环着我的身体,无论我怎样挣扎,她就是不松手。
“你冷静点,冷静点,”她气喘吁吁的说,“你不是要被子吗?我现在就给你,但你千万不能再冲动了,行吗?”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扭着脖子掉着眼泪。
“只要你说,你再不那样做了,你干其它什么事情我都不再阻拦你。”她依旧带着紧张的情绪说。
“那你先松开手。”她的手臂把我勒的太紧了,以至于我浑身上下都十分的难受。
“那你是答应我了。”
“我答应你。”这时她才慢慢的将手松开,神情紧张的坐在我旁边,一副枕戈待旦的架势。
“你可以离我远点,我不会再用头撞墙了———墙好硬啊!”我摸着头,一股疼痛直涌我的脑门。
“墙不硬难道豆腐硬啊!”说着她便看向我的额头,“幸亏没有流血,不然你的脑门上不被缝上几针才怪呢。不过,还是得涂点消炎药,拿纱布包扎起来。不然的话,等会要是鼓起包来,可就够你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