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妃可连自己的脚步都没有站稳,就将算计的目光给放到了王爷的头上?
“王爷,您是否多虑了。这王妃她孤身一人在这王府之内,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那丫头来王府伺候她而已。”
听到这话,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翡七。
漫不经心的分析:“那这问题可就更严重了。是你伺候的不好么?她起了戒心呢?这才急着要回她原来的丫头呢?”
来自王爷的质问三连。
翡七一时间答不上来,思维仿若被卡住了。
她被这南宫离质问的怀疑了自己的想法,连忙跪下:“还请王爷明示、”
“明天你照样去那将军府要人。”
“啊?王爷,您方才不是说肯定要不来么?那奴婢去的这一趟,不是白跑了么?”
“正是因为将军府不放人,王妃才会越发憎恨那将军夫人。等那恨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她们哭的时候了。”
翡七的眼神一亮,有豁然开朗之感。
“是,奴婢知道了。不过奴婢心中另有疑惑。”
“说。”
“王爷您今儿前脚才出了王府,后脚那太子便知道了。想必是咱们王府里面太子的眼线又去通风报信了,您何不设计捉了那人,一直隐忍不发,这对我们王府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若不是王爷一直隐忍不发,这王妃也不至于惨成了这个样子。
这后面的一句话是翡七不敢说出口的。
提到这件事情南宫离的心头腾升起一股邪火。
语度冷如窗外的冰霜。
“本王迟早收拾,只是内线自有内线的好处,不急于一时。”
说完这话,他便一个挥手,示意这翡七退下去。
翡七退下去的时候,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整个王府都陷入了安宁之中。
因为半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温度极低。
房内的炭火又被人换上了新的,烘的那屋檐之下的冰凌化了水,滴答答的。
慕雪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不得劲,想必是饿了。
可不得是饿了么?
慕雪这一觉可都睡到了午时,连早膳都跳过了。
此刻慕雪挣扎着起了身,碰到了边上的铃铛,房内立马响起了银铃之声。
听到这声音,翡七立马带着人破门而入。
呼啦啦一下子进来了不少伺候的人。
伺候梳洗的,伺候换药的,还要端着午膳的,都一齐来了。
这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内一下子就站满了人。
等到一切都完了,慕雪才问候在边上的翡七:“我睡的沉,这一觉睡到了中午,你上午可曾去过将军府了?”
问话的同时,慕雪挥了挥手。
那些个懂事的下人便都退了下去。
翡七闻言,面有愧色的跪了下来。
见她如此,慕雪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整张侧脸看起来更显美艳清绝。
只见她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药膳给搁到了刚搬上来的矮桌上面,再用丝巾擦了擦唇,在翡七还没有回话之间率先开了口。
“将军府不放人,是吗?”
“也不是说不放人,只是....”
说道这儿翡七停了一下,而后开始从头到尾的把在将军府发生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妃,您也别急、今儿一早的时候奴婢就以您的名义带了许多的礼品回那将军府,说是王妃您的腿伤了不便三日之后回门,便提前送了礼以表歉意。然后奴婢就说王妃在病中十分的思念与她相伴已久的丫鬟云芝,想她在身边伺候。”
“那他们怎么说?”
“那个来回话的老嬷嬷说将军夫人甚是喜欢那云芝所制的高云片饼,每天下午都要食用,便要将人给留在府里。还说,还说....”
“那老女人还说什么了?”
慕雪此刻将什么叫做表里不一表现的极致。
她心里的气窜天的高,面上却波澜不惊。
“她还说这丫头她用着甚好,娘娘您虽然贵为王妃,却终究是她的女儿,就算是送个丫头给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万,万没有嫁了人就不尽孝的道理。”
说道后面,翡七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