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妮尔开始出现疼痛的感觉。
那种疼痛在体内一阵阵升腾,好像有人用无数的刀锋在血肉里搅动一样。
这种剧痛反倒没能让妮尔吭声,她对于忍耐痛苦其实有着很丰富的经验。
不过是区区的**疼痛而已,妮尔一直觉得这不算什么。
咬牙切齿地支撑了大约几分钟,苏小轻的手指微动,那条机械臂下垂到了妮尔的小腹上,紧紧贴合在那件病号服一样的衣服上。
妮尔觉得有体内的热感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麻痹感。
对于妮尔这种人来说,麻痹感比痛觉更可怕。
痛觉代表着伤口,而麻痹则代表不受控制。
那些对自己有极端自信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身体不受控制。
苏小轻的表情因为护目镜挡着无法看清,但她的呼吸倒是一直平稳,手臂也没有一丝颤抖。
妮尔也是足够硬气,就是咬紧牙关不吭声,等待苏小轻完成手术。
苏小轻看着屏幕,嗤笑一声:“老技术了,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妮尔忍不住想问苏小轻能不能快一点,但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就等于是向苏小轻服了软,干脆闭着眼睛让自己冥想。
身体里的各种不适感都在不断上升,妮尔在心中咒骂着苏小轻,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汗迹。
整个过程果然如苏小轻所说的那样,维持了大约半小时才结束。
结束之后妮尔觉得自己浑身的汗都可以拧出水了,她能感觉到体内的那些不适感都在慢慢消失,最终身体好像终于平静下来。
苏小轻摘下护目镜,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妮尔。
难受得满身是汗的妮尔稍微感觉了一下肢体灵活程度,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骗我!根本不用剃毛!”
苏小轻耸了耸肩:“是啊,我骗你,又怎么样?”
“…………”
妮尔盯着苏小轻,半天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如果苏小轻真的想要惩罚自己,刚才那种状况下想干什么都没问题。
“我没法相信你了!”妮尔委屈地大叫道,“你是不是趁机又在我体内装了东西?”
“你猜我会不会那么做?”苏小轻笑得很轻松,“这种惩罚对你来说其实也太轻了。”
妮尔看着苏小轻,哼了一声,却是知道现在满身是汗又穿着病人服的自己的确在气势上弱爆了,说什么都不会有效果。
“去洗澡吧。”苏小轻随意地说道,“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就像以前几次交锋时候表现出的那样,苏小轻又很随意地把节奏掌握回了自己手中。
妮尔瞪着苏小轻看了几秒钟,忽然问道:“我现在冲过去,能打倒你吗?”
苏小轻指了指妮尔背后的机械臂。
“要不要试试?”
妮尔决定还是去洗澡。
洗澡这种事稀松平常,现在对妮尔来说也挺屈辱的,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信了苏小轻的话,把身上刮得干干净净像个小婴儿。一直觉得自己还算聪明的妮尔在苏小轻面前完全找不到智商上的任何优越感,这让她觉得很沮丧。
又洗了一次,这次妮尔发现苏小轻还是给自己准备了正常衣服的。一套干净的运动装,就像苏小轻偶尔打扮的那样,既舒服又朴素。这种风格不知道是被谁养成的,反正妮尔并不反感。
换好衣服出来,妮尔看见苏小轻正在那个复杂的多屏幕cao作台前做着什么。
白金se的长发湿漉漉的,妮尔感觉到身体周围空气里的温度好像在上升,自己的头发比预计中干得更快。
“我洗完了。”
“哦。”苏小轻回身看着妮尔,脸上挂着带点嘲弄的微笑,“现在想做什么?冲过来掐死我吗?”
“你刚才是故意的吧?”妮尔恨恨地问道,“其实干掉那块芯片不用那么多步骤对吗?”
“当然。”苏小轻若无其事地就承认了,“我顺便帮你检查了一下身体里其他部分,看看有没有auu留下的伏笔,还帮你清理了血液中的杂质,你要不要感谢